作者:长着翅膀的大灰狼
转眼入秋,距离他们的第一次热吻第三百六十五天的时候,一大清早司徒徐徐还在睡,接到了徐承骁的电话。
电话里沙沙的声音,通话质量不甚好,好梦初醒的司徒徐徐却清清楚楚的听到他深深浅浅的呼吸声。
他不提别的,只问她想不想他。
司徒徐徐在深秋温暖的被窝里眯着眼睛幸福的笑,说:“我很想你,所以……请假去吧徐承骁!”
电话那头是大漠初升的旭日,圆圆的从一望无垠的黄沙里跳出来,圆得可爱。在这里吃了一个月沙子的人们已经司空见惯,徐承骁却恍若初见,原地一蹦老高,对着那朝阳振臂狂吼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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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窝在c市已经大半年的孟青城接了一个电话。
彼时孟大公子正在c市最热闹的夜店里,向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讲述他在朋友婚礼上一见钟情、被横刀夺爱的纠结、哀伤、凄美爱情故事,接到徐承骁电话,他吓得酒都醒了:“骁骁骁爷,有什么吩咐?”
“收拾东西,明天滚回来。”
“哦不……”孟青城娇弱的捂着嘴问:“回来……会死掉吗?!”
“爷大喜的日子,少他妈死啊死的不吉利!叫你回来做我伴郎的,我要结婚了!”
孟青城一时没反应过来:“你和谁结婚啊?”
“呵呵,司徒徐徐啊!”
“……”孟青城如遭雷劈,泪流满面的想:还不如去死、一、死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像这种叫快进就放快进、要吃肉就给肉、更新时间稳定并且精确到秒、勤劳又勇敢、温顺又傲娇、卖萌一流、口味和你们一样重、偶尔还能似模似样小清新一番的作者,难道不值得发誓一辈子只爱她一个吗?!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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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承骁结束演习回到基地,连夜火速打了结婚报告交上去。可是因为部队番号特殊,手续得辗转好几道批示,等啊等,等到g市都已经完全入冬了,仍迟迟不见批下。徐承骁一个电话打给父亲,徐平山在电话里笑,也并不说好、或者不好:“这么沉不住气,居然破天荒求助于我,儿子,这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徐承骁从不求人,亲爹也不例外,不动声色就挂了电话,转而拨通了沈远的:“给你半个月,把爷的结婚报告放到爷桌上。”
沈副省长在电话那头不屑的挖挖鼻孔:“敢差遣我为你鞍前马后!我能得什么好处?”
徐承骁“哦”了一声,说:“是这样的:赶在年前这一个月内我能结婚的话,伴郎是孟青城;超过一个月,就要麻烦沈副省长了。”
“啊!”英俊的沈副省长捧着俊脸开心的嚷嚷:“我喜欢当伴郎啊我喜欢的!出风头什么的最喜欢了!”
“伴娘是周素。”徐承骁冷冷丢出杀手锏。
电话那头顷刻沉默。
两周之后的周五下午,特种作战大队队长办公室光照极好的窗前,徐承骁抱着肩惬意的看远方那落日最后一跃入地平线,他身后的桌上,端端正正摆着公章齐全的结婚报告。
“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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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市这一年的初雪,是司徒徐徐记忆里最好的,因为那天徐承骁陪着她。
彼时婚礼已经筹备的七七八八,孟青城也回来了,对于第二次见美人、美人已经是骁爷未婚妻的事实,孟青城扼腕之余,不惜血本,备下了一对眼珠子大的东珠,极稀罕的淡金色,圆润无暇,装在铺着大红色重磅天鹅绒的沉香木盒子里,是他送给新人的贺仪。
言峻带着辛辰也在,辛辰看到那对东珠说:“我结婚的时候也收到一盒,不过没这个大,品相也没这个好。”
孟青城最喜欢被羡慕嫉妒恨了,当场对太子妃表达了太过明显的不屑一顾:“那些也配叫东珠?!我这可是和当年清朝西太后镶嵌冬朝冠是一批珠子,当年进贡东珠的世家私藏下来传了一百多年的,你敢跟我比!哼哼!”
辛辰不高兴了,言峻看太太不高兴,就清咳了一声,状似无意的说了句:“青城有心了。”
孟青城一听到太子这种漫不经心的声调,一个激灵,立刻知道自己错了,但辛辰一点就透,已经笑吟吟的接着言峻的话说:“是啊——还君明珠双泪垂,恨不相逢未嫁时呢,青城你真是有心!”
话音落,众人都沉默:言峻心里赞叹言太太真是好文采,随他!
司徒徐徐难免心有戚戚,虽然这么想很负罪感很对不起徐承骁但是——青城公子这样倾城颜色的男子,恨不相逢未嫁时,实在太、浪、漫、了!
而孟青城沉默着,牙齿打架,说不出一个字来。
徐承骁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可怕来形容了,孟青城哭着向他解释:“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啊!想着这个稀罕才送的啊!骁爷信我!信我啊呜呜呜呜……”
徐承骁反而微微的笑起来,声音温柔的令人背脊生凉:“没关系的——你把它吃下去,我就相信你没有异心。”他三根手指捻着那盒子举到泪流满面的孟大公子面前:“包、括、盒、子。”
孟青城眼前一黑,“嘤咛”一声仰倒在椅子里,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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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散了后徐承骁送司徒徐徐回家,一路上他都神色不明的微挑着眉,司徒徐徐知道刚才自己没有及时摆正立场,很不对,趁红灯车停下,转头对他撒娇说:“你在摆脸色给我看。”
“怎么会?”徐承骁这么说,表情却十分明显的诚意欠奉,“这还没嫁呢,分分钟跟人跑了,我怎么办?婚假可只有一次。”
她笑着依偎过来,抱了他一条胳膊甜蜜的靠着他。这姑娘甚少有黏人的时候,这么主动的一靠,徐承骁那丁点的不快顷刻烟消云散,趁着红灯还有十秒,低头索吻,可她恰好此时打了个喷嚏。
顿时徐承骁的表情就像飞了到嘴的鸭子还踩了一脚鸭子屎。司徒徐徐连连道歉,又忍不住觉得好笑,徐承骁叹着气给她递纸巾擦鼻涕,开到下一个路口,转弯调了车头,往她家方向开去。
司徒徐徐擦了鼻涕看看窗外不对,问:“咱们不是去吃烤羊吗?”早上他兴冲冲跑来叫醒她赏初雪,她受了凉,徐承骁就说初雪的日子吃羊肉最驱寒,定了一只烤全羊。
“不去了,我送你回家,好好睡一觉出身汗,不然你真该感冒了。”
他难得这么贴心,司徒徐徐又贴过去蹭他,等他又忍不住伸手来捏她,把刚才擦鼻涕的纸巾团放在他手上,看徐承骁忍不住又黑脸,恶趣味的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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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公寓里,徐承骁把她安顿睡下,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笑着低声问她:“要不要我留下来陪你出汗?”
司徒徐徐吃了药、捂在暖和被窝里,困意已经很明显,懒洋洋的伸手出来推他近在咫尺的俊脸。徐承骁最喜欢她这么乖乖柔柔的,捉了她手贴在自己脸上,她手心烫,又软软的,他忍不住抓过来放在唇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