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汀
谢三儿脸皮厚,嘿嘿嘿笑着:“不过就是发了张房间床/照,你就记到现在,旋儿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周围经过的人不约而同看向他们四个,目光仿佛指指点点。
聂维芙闭了闭眼,甚是无语看着面不改色说着少儿不宜话题的两人。
四人走到酒店门廊等候车子驶来,崔漠主动开口:“我送你们回去吧。”
“别,我老公会过来接我。”聂维芙说着看向门廊左侧,一辆黑色车子在不远处渐渐驶过来。
崔漠盯着她的脸,忽地笑了,门廊灯光映衬,轻轻浅浅的光落在他的身上,眼眸和唇角不约而合地浮上一层笑意:“元元,你不用在我面前一直强调你有老公,说多了反而更像是假的。”
“是真是假,你看了不就知道了?”聂维芙没好气地说。
话音刚落,那辆黑色车子停在门廊中央,副驾驶座旁的车窗缓缓下落,坐在隔壁驾驶座上的应畅探过脑袋冲她们说:“聂小姐方小姐先上车吧。”
聂维芙得意地看向崔漠,轻哼一声,随即坐进车后座。方旋落后一步,同情般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坐上驾驶座。
车子绝尘而去,谢三儿同情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已婚花?”
崔漠沉下嘴角,面上又冷又黑。
“结了能离,有感情也能变没感情,况且她又不喜欢姓沈的。”
何必呢?小心脏都被快被扎成筛子了,还在这儿挣扎,她对她老公没感情,对你难道就有感情了吗?再说以前她没结婚怎么不见你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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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缓缓行驶在通衢大道,车外灯火通明,车内安静非凡。
聂维芙收到前座的消息,点开一看:“气氛有点古怪啊,你说句话缓解缓解。”
她收回手机,冲发消息的那人开口道:“表姐你想和我说什么啊?”
方旋:“……”
死孩子尽坑她!她尴尬地呵呵笑了笑,睁眼乱说:“我爸招呼你和妹夫来我家。”
聂维芙哦了声,稍稍侧头瞥一眼,又立即收回。
“别急,下个月端午节我提粽子来你家过节。”她说。
车子行驶到方家,方旋迅速地下了车,下车后隔着车窗向她眨眨眼,然后飞一般地拎着裙子快步走回家门。
远远的,她瞧见那辆黑色车子在黑暗中疾驰而去。
她微皱着眉,隐约感觉到聂维芙和沈礼之间有些不对劲,这个妹夫以前可不会顺道过来接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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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维芙没想得那么深,拍卖会结束前收到沈礼的消息,问她要不要过来接她。
她当时被崔漠那几句话弄得头大心烦,随便回了几个字,没想到他还真过来了。
然而,她从上车坐在沈礼旁边便已感受到从他身上散发的冷气,估计又是哪个下属工作做得不好惹他生气。
车子过了半程,她发现有些不对劲,他的脸色上车时怎么样,现在依旧怎么样,眉眼未曾动过一分,嘴角抿住的弧度分毫不差,活脱脱像是脸上戴上一副冷冰冰的面具。
她看看他,又去看向前排的应畅,随口问道:“事情处理完了?”
沈礼没作答,应畅看看后视镜,为免聂维芙发火,犹疑片刻后说:“结束了。这不立马过来接您。”
得,大牌是冲她发送冷气,不知道他又哪里看她不爽,她也懒得搭理,转而向应畅搭话:“应畅你住哪儿啊?每天这接送来接送去,路上耽误不少时间吧。”
应畅小心翼翼地偷看自家老板,又小心翼翼地在心里掂量着话的重量。
“离御景邸不远,就在寰宇路上的环亚小区。”他斟酌着说。
聂维芙认真地回忆环亚小区的地址,突然间呀了一声:“哪里不远?二十几公里远开车都要半个小时多,我看有时候太晚你索性和你老板住一块儿得了,省得来回跑迟了人家还会怪你。”
沈礼似是听不下去,忍不住开口:“他和女朋友一起住,你要不要连他女朋友都一起请过来?”
“可以啊,三楼的房间都空着,人多热闹正好凑一桌麻将。对了应畅你和你女朋友会打麻将吗?南城麻将会打吗?”聂维芙好奇地问。
应畅干笑几声,他真是无妄之灾,又卷入老板的家务事中。
沈礼:“我不会。”
聂维芙立马转向他,一扬下巴道:“哦,你不是吹斗地主都比我牛,怎么连个南城小麻将都不会?”
沈礼不想同她胡搅蛮缠,脑袋一撇转向车窗外,徒留一个冷冰冰的后脑勺给她。
气氛顿时冷下来,聂维芙也觉得这种对话没营养又容易气死自己,索性闭上嘴巴不再说话。
车子缓缓驶进御景邸,视线瞬间昏暗下来,车库里灯光暗淡幽深,灯牌坏了一盏,噼啪一声响后忽地爆破,一处陷入漆黑。
应畅稳稳地停在一处空车位,打开车内的灯。
“应该是要换灯泡了,我等会儿出去的时候拐一趟物业说一声。”
沈礼嗯了声,当即开门下车,转入出口走上地下室。
聂维芙也下了车。
“聂小姐。”
应畅小声地喊住她,她回过头打趣道:“怎么?今天要在这里留宿吗?”
应畅无奈地笑笑,“那啥…”他看了看出口,压低了声音继续说,“崔先生在拍卖会上一掷千万买下一枚胸针,已经传开了。您回去之后和老板好好说,千万别吵起来,不然明天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