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乐木敏
“好的。”很奇怪,再说话,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保持着客气。
从房子里出来,能看到另外两栋别墅,往左边走是新铺的柏油路,只有一两公里。他们沿着水线走,往下是水浪沙滩,往上是木板架起来的栈道,走在上面咯吱咯吱响,不够长,大概几百米。
这里让周青青想起了房水县的水库,那里的沙子一样干净。
走累了,坐在木板栈道上,手抱着粗绳,脚垂下去。面朝着水面,偶尔有船经过的汽笛声,除此之外是安静的。
“陈九生,很抱歉。”周青青不想往后几天都是这样度过。
“嗯?”陈九生不知道在想什么,被她的话整的一愣,“为什么看那部电影?”
“听说评分很高。”周青青实话实说。
陈九生舒了口气,他双手往后,撑着往后倾的上半身,“还好不是在影射什么。”
“你下午去哪里了?”风吹得周青青的头发乱飞,她用一只手压着。
陈九生往旁边指了指,“在那里抽烟。”
“哦。”周青青解释,“我忘记你……抱歉……”
“我已经不是你会在意的人。”陈九生说,他呵呵地自嘲,“我在这里坐了一个多小时,想我的上半生,如果出一本自传,名字大概叫《那个倒霉鬼》。”
没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身世,不在意别人异样的眼光、不在意那个喜欢着的人会不会喜欢自己。陈九生吃过苦、受过累,这些他都不怕,在房水县,他无所畏惧,他凭借自己的双手挣到了一片狭窄的天地。可有一天,他遇到了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美好的周青青,他捧着这片“天地”寒碜地站在周青青面前,觉得自己仍旧是衣衫褴褛、灰头土脸、寒酸极了。
在她离开房水县时,她坐在父母车里,他站在路对面只能看着。他不知道一无所有的自己,该不该站在她旁边,她会不会觉得他是个甩不掉的麻烦。
他想搏,就算浑身血淋淋,他不在乎,可最后周青青还是走了,他不知道该为谁搏了。
作者: 时信厚小时候挺惨的~
预告一下:下篇开《我卖鸡鸭鱼鹅养你啊》,文案终于写好放出来啦,喜欢的亲请先预收呀
文案:
秦觥觥童星出道,影视资源好到爆,被评为最有潜力童星NO.1
可到了二十四岁,却无戏可拍,有人说她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烂。
时来运转,全靠同行衬托。
一档待播综艺节目临时缺人,秦觥觥顶包成了固定嘉宾,从第三期开始入驻。
然后……被骂到第十二期。
每天网上针对秦觥觥的骂声都在变着新花样:
“没小时候好看,长残了吧。”
“矫情,人丑多作怪。”
“好好做陪衬不好吗?你是什么咖位心里没点ACD数吗?”
“秦觥觥?怎么读,秦角角、秦光光、秦公公。”
“秦觥觥热恋齐正阳,幽会闺房酣战三小时……”
对于质疑,秦觥觥全盘照收,每天就着骂声数钞票,她欢乐得很。
可最新的一条让她老人手机问号脸:齐正阳是谁?她什么时候幽会了?什么时候酣战了?还三个小时!
场景:
事件当事人秦女士,气到爆炸,“齐先生,请你删帖。”
事件当事人齐先生,气定神闲,“请你先结算一下赊欠的嫖/资。”
“给你钱你就会删帖?”
“不会。”
“你到底想怎么样?”
“有桩买卖想和你谈一下。”齐先生十分严肃正经,“我想包/养你。”
“你拿什么养?我很贵的。”
“卖鸡鸭鱼鹅。”齐先生精打细算,“实在不行,我还有几头猪。”
人美面冷不擅长社交的过气女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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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慈心善扮猪吃虎的前途养殖大亨
第29章 29
“你已经比大多数人做得更好。”陈九生狠,对自己更狠, 他原则性强、自律性强, 别人可能摔倒一次就垮了,他摔倒十次八次都会爬起来, 擦着嘴角的血,就算脸上是青紫色的印子, 他仍会眼神坚定。
“是吗?”陈九生没有一点被称赞的得意,他只觉得疲惫, 累到想要倒地不起, 他躺在栈道上, “这五年,你过得好吗?”
他们重逢有半个月时间了, 这是他第一次问。
周青青吸了吸鼻子,“还行。”
“我过得不好。”
“钱和名都有了, 你还过得不好?”周青青问他, “你还想要什么?”
“最想要的却没有。”陈九生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黑眸中闪着滚烫的光。
周青青闪躲开, “人不能太贪心。”
我愿意用现在的一切去换。陈九生知道这些话周青青并不想听到,她最想要的是平安无事度过这七天, 然后和他老死不相往来,“彤彤和土土是什么星座?”
“狮子。”周青青在脑子里快速地过滤十二星座的排行,她不知道陈九生问这个做什么,有些紧张,“怎么了?”
“没事儿, 随便问问。”陈九生咧着一口白牙,轻声笑,“我记得你是巨蟹。”
“我们回去吧。”其实土土同样是巨蟹的。关于孩子的话题太过危险,周青青不愿多说,唯恐多说错多,会被他发现破绽。
“等会儿。”陈九生说,“我是天蝎座,一个十分记仇的星座。”
“我知道。”在刚谈恋爱时候,周青青不能免俗在网上查过两个人的星座匹配程度,看到巨蟹座与天蝎座的般配指数,她高兴极了,对陈九生说,“看,星座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
“躺会儿。”陈九生拍了拍旁边的木板。
周青青压着裙摆,“不方便,太硌。”
“躺着可以看到星星。”陈九生双手垫在脑后,他说。
周青青看到几颗稍微亮一些的,她看看木板,再看看陈九生闲适的姿势,尝试着学他,躺在木板上。手肘刚弯曲,就感觉到木板的硬度和粗糙,周青青要支撑着起来。
手臂被人猛地一拉,周青青要摔倒,她啊了一声,落在一处稍微柔软的垫子上。“你骗我?”木板明明很硬的。
陈九生把手背上压出来的印子给她看,“不骗你,你怎么会上当。”
“起来。”周青青趴伏在他身上,头发乱飞,她觉得难受极了。
陈九生的手压在她后背上,制止住她乱动的动作,他声音低沉磁性,“别动。”
周青青感觉到了,呸了他一声,“不要脸。”
明明是被骂了,陈九生却高兴极了,他仰头,快速地在周青青嘴角吻了一下,“对,我是。”
“你……”周青青又要骂他。
陈九生定定地看着她,他的手轻轻地抚开飘在她脸上的发丝,用手指头肚磨蹭着她细嫩的脸颊,“这五年,我过得很不好,还能再见到你,这五年又没那么糟糕。”
分离五年,周青青以为已经对他免疫。可陈九生是她的毒,一直都是,这五年只是被她压制住了毒性,一旦见到他,她是再也控制不住的。周青青低头,她用力地咬陈九生的下巴,“你是个混蛋。”
“对,我是。”陈九生说着,他不在乎下巴的疼痛,强硬着转头。周青青撒嘴,不敢把他咬出血,可他是真的狠,一只手掌住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拒绝,正正地对上她的唇,纠缠不休。
熟悉的怀抱,熟悉的人,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吻,一切都是熟悉的。
周青青想要哭。
陈九生把她满满地抱在怀里,他仰头看着撒了几粒星星的夜空,“在去房水县的大巴车上,你招惹了我,这辈子都逃不开我了。”
“我没有……”周青青辩解,明明是你碰到了我。
房水县发生的一切对陈九生来说,都不算好事儿,唯独遇到周青青这件事情除外,“那天我是去D市办事儿,平时是打出租车去,只有那天是坐了大巴车。”他说,“还好坐了那趟车,遇到了你。”
周青青蹭着他的脖颈,她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浓黑的眉毛、薄溜溜的眼皮、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
你追我赶小孩子嬉戏一样。
“青青,别排斥我,至少这七天不要排斥我。”陈九生亲了她很久,他要求,“就算是结局,让我们画一个稍微圆满的句号,可以吗?”
“嗯。”周青青思索良久,她鼓起勇气主动抱住他的腰,“你别动不动吓唬我就行。”
“我们在这里爱吧。”陈九生语不惊人死不休,口出狂语。
“什什么?”周青青惊讶得嘴巴张的大大的。
陈九生看她可爱的模样,喜欢得不得了,他哈哈大笑,“你愿意被人听到,我还不愿意表演给别人看……”话没说完,被周青青狠狠地掐了侧腰。
“好好,在这里做,给别人看。”陈九生故意误解她的意思。
周青青扑过去,捂住他的嘴,“陈九生,你怎么这么恶劣。”
“青青。”他腻声叫她的名字。
周青青防备地看着他。
陈九生握住她的手,在唇边亲吻了一下,眼睛紧盯着她不放,“帮我。”
“你……”
“我不要脸,你快点。”他催促。
周青青不肯,手攥成拳头。
陈九生耍狠,要拽她的裙子,周青青害怕了,小声说,“你别出声……别说话……别看我……”
遛弯回去,各自在不同的房间里洗澡,周青青趁着时间早给两个孩子视频。这里信号不算好,断断续续的,动不动就卡在土土的头顶或者下巴上。
“吹风机在哪里?”陈九生突然说话。
周青青手一抖,条件反射已经把手机倒扣在床铺上,“我没拔掉,在外面的柜子上。”
陈九生又出去找。
还好彤彤和土土只是单纯的小孩子,他们没有察觉到妈妈的异常,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好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