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星火 第10章

作者:西方木头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之骄子 业界精英 现代言情

  走着走着易伯洋突然来了句。

  为什么呢?

  “大概是寄托吧,不管能不能实现,有所想所念总是好的,人生在世总要有些牵挂不是?”

  小时候的愿望是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多拿些零花钱,再大一些就希望暗恋的男孩能喜欢自己,到了现在就希望家人平安、生活顺利。越长大祈求的就越简单,其实也无非是牵挂的东西不同了,所期望的不同了,将自己的愿景寄托到一些神化的事物上面,才更加有力量去前进吧。

  *

  婚礼是在一个周末,周海歌外婆兄弟姊妹多,所以周海歌的舅舅阿姨也多,大概是日子好,赶在过年前结婚的人格外的多,结婚的是周海歌的另一个小姨,这也是周海歌一家今年回安城过年的原因。

  周海歌的爸爸在外地工作,干的是服务行业过年也没有假期,所以平常过年全家人都是去周父那里过年的,今年赶上小姨结婚,所以就回来过年,留周父一人在外地过年。

  婚礼这东西对周海歌来说就是换个地方吃大餐,倒是丢捧花的时候,周海歌被程云撺掇的上去也去抢了抢,周海歌不太好意思,站在老后面,自然是没有抢到,折腾了一番回到家也将近四点了。

  周海歌趁着快递停运前买了不少东西,今天刚好有两个包裹到了,回家顺路准备去快递柜取。周海歌自从上大学后就没回过安城,今年回来才发现这老小区的门口居然也装了个快递柜。

  因为只有一个快递柜,这个时间取快递的人还不少,等了三个人才到了周海歌,关了快递门,周海歌看了看手上的包裹,是自己买的小零食。

  周海歌转身回去时,正看到易伯洋站在一个快递车前取什么东西。等快递车开走时周海歌才看到地上是个大箱子,有油渍渗出来,纸箱被浸润黑了好几块。

  “伯洋哥。”

  易伯洋正弯腰准备抬箱子时就听到清润的一道声音。

  周海歌走了过来,好奇的看了看地上的箱子,“这是什么呀。”

  易伯洋直起身子答道:“买了些腊味,一些送给朋友,一些自己留着。”

  杜维言知道易伯洋要回老家时,就嚷嚷着叫他给带些特产回来,安城的特产就是腊味,几乎是每家每户过年的必备,不过腊味制作比较繁琐,要烟熏、晾晒,城市里没有这个条件,一般都在农村弄,所以易伯洋特意联系了住在农村里的一个远房亲戚,加钱帮忙弄了些。

  “哦……”周海歌目测了一下这个箱子的体积,估计有20斤,“这个挺沉吧,需要我帮你一起抬吗。”

  易伯洋笑笑,“不用,两个人反而不方便,我自己来吧。”

  周海歌见他弯腰很轻松的将纸箱子扛到了肩上,估计是知道要取重的快递,他今天穿了件简单的黑色运动外套,黑色的裤子,整个人肩宽腰窄,身姿清隽,虽然扛着一个箱子,但却不违和。

  周海歌缓缓跟在他后面,他走的平稳,穿的薄了,隐隐的还可以看到使劲时手臂的线条。

  周海歌微微抿唇,突然就幻想他脱衣服后的样子,有些耳热。

  周海歌拍拍脸颊,真是和那群室友呆久了,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第九章

  

  第九章

  过年免不了要大扫除,买年货,周家忙活了两天,终于是把家里上上下下的打扫完了,前几天年货程云已经差不多买齐了,就缺了瓜子花生,程云叫周海歌和周源两人随便谁去超市买些回来,周海歌很遗憾的在“石头剪刀布”的激烈斗争中失败,哀嚎一声出了门。

  天晴了几天就又阴了下来,周海歌站在楼梯口看了看天空,乌云一片压着一片,有风雨欲来的架势,周海歌想了想还是打算回去拿把伞。

  “好。”易伯洋应了声,拿起桌上的钥匙,出了门。

  易爷爷老了行动不便,这几天易伯洋又是打扫卫生又是处理公司的年末事物,忙的不可开交,直到今天才腾出空去超市采购。

  “你站那儿干什么呀。”易伯洋合上了门,走下楼梯。

  “我妈忘记买瓜子花生了,我去一趟超市。”

  “正巧,我也去,我载你吧。”

  “好啊。”周海歌当然乐意,跟着他走到车库,一打开就看到一辆路虎停在里面。

  周海歌咂舌,“去超市不用开这车吧……”

  会不会太招摇了。

  “什么?”

  易伯洋进门就径直往车的一侧走,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周海歌定睛一看才发现,易伯洋推了辆黑色的摩托车出来。周海歌看了看四周,整个车库很宽敞,除了容纳一辆路虎外旁边还有很大一个通道,易伯洋的摩托车就是从里面推出来的。

  “摩托车?”周海歌抬眼看他,似乎是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个物件。

  “嗯。”易伯洋含笑解释,“前几年买的,在家里摩托车更加方便些。”

  这话不假,安城就是个小县城,弯弯道道的小路比大道更多,出门除了走路就是摩托车更加方便了,所以在大街上随处可见搭客的摩托车,不过周海歌总觉得太危险从来没坐过。

  易伯洋递过来一个头盔,是最简易的那种,下面有个扣带:“带上吧。”

  “那你呢。”

  头盔是黑色的有些大,看得出是易伯洋的风格。

  “只有一个,你好好戴着。”

  周海歌连忙拒绝:“你骑车比我危险,你戴。”周海歌将头盔推了过去,表情严肃不容反驳。

  “小歌儿”他叫她,“在纠结下去可就要下雨了。”

  他很少这样叫她,除非实在无奈,他声线清亮,但今天却有些沙哑,叫她名字的时候尾音上挑,有种魅惑人心的感觉。

  周海歌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嗯?”

  见她发呆,易伯洋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

  周海歌接过头盔,抠了抠扣带。

  ……她好像不太会用。

  易伯洋将车推出了车库,见周海歌还愣在原地,走了过去,“怎么了,不会戴吗?”

  “嗯……”

  易伯洋拿过头盔,捏住锁扣,“咔”的一声轻响就弹开了。

  周海歌更窘迫了。

  易伯洋将头盔轻轻戴在周海歌头上,“抬头。”

  易伯洋身量高,微微屈身,鼻息就喷在了周海歌脖颈,他的指尖微凉,扣带子时不小心拂过周海歌的下巴。

  周海歌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白皙的脖颈上下微微颤动,易伯洋指尖一滞,别开了视线。

  “好了。”

  易伯洋开得很稳,没有周海歌期盼中的急刹车,好让她理所当然的搂住他的腰。周海歌捏着他羽绒服两侧,她微微侧头,肆无忌惮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他侧脸线条流畅,喉结微微凸起,下颚间缀了几颗青色的胡渣,性感极了,风扬起了他的额发,他微微眯眼,像只猫咪。

  超市不远,没一会儿就到了,大概只有两个人过年的原因,易伯洋买的东西不多,逛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

  回去的路上天又阴了许多,摩托车开到半路还飘了点雨丝,见雨有越下越大的迹象,易伯洋叮嘱周海歌抓稳,加快了车速。

  *

  周海歌身体好,几乎不感冒发烧,但一旦生病,就不容易好。周海歌本来这几天就有些感冒,那天出去吹了点风,一下子就发了烧。

  周海歌记得自己上次发烧还是高三毕业的时候,暑假玩的太欢,硬生生的病了好几天,大概是太久没发烧,这次估计一下子要把身体的毒素全部排出去,反反复复一连烧了几天,程云急得都快要把她送去医院了,终于在农历28那天转为了低烧。

  程云这几天也急的不行,终于在这天早上使出了杀手锏。

  “妈妈,不要吧。”周海歌虽然烧得有气无力,但看到程云拿着一小杯水进来时,还是被吓的提高了音量。

  “什么不要!你看看你都几天了,本来就不聪明,再这样下去你就傻了。”

  “那我也不要痛死!”

  “过来!”

  程云把周源叫来,一起把周海歌从被窝里扯了出来。

  周海歌哀嚎:“周源!你也背叛我。”

  周源笑得灭绝人性:“母命难违,母命难违。”

  终于在周海歌一声声哀嚎中,程云结束了她的刮痧。

  程云看了眼大腿上被周海歌咬开的丝线说道:“给你刮痧,还赔上我一条裤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姐,虽然我很心疼你,不过你刚才的样子真的太丑了。”

  周海歌没力气回答他们的话,她叫的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上来似的。程云帮她换了一身干衣服,喂了些粥,周海歌就沉沉的睡去了,或许是刮痧真的起了效果,出了一身汗,她的烧也退了,这一觉睡得很安稳,再睁眼时已经到了下午四点。

  周海歌是被热醒的,发烧时觉得冷,开了空调又加盖了被子,病好了觉得热的不行。周海歌拿起旁边的手机,上面有程云发来的消息,估计见周海歌烧退了,出去和小姐妹打麻将去了。

  周海歌口干舌燥,叫了几声“小源”没人回应,估计又跑去哪里野了,周海歌无奈起身,敲门声在这时猝不及防的响起。

  周海歌以为是周源回来了,趿拉着拖鞋过去开门。

  易伯洋是来送春联的,每年春节都是易爷爷自己写对联,然后粘贴。易爷爷精通书墨,毛笔字也是极好的,这几年易伯洋没在家时,虽然家中请了阿姨,但偶尔也会托程云关照一下,每次易伯洋都想买些东西该感谢程云,程云都拒绝,说邻里之间应该的,易伯洋不好意思只能让易爷爷写些对联给她,也是一片心意。

  易伯洋见到周海歌时被吓到了,眼前的女孩面色酡红,头发凌乱,额头渗出细汗,发丝黏在肌肤上,脖间还有大片红得发黑的掐痕,易伯洋刚想开口,只见“砰”的声,门被关上,带了一阵强风。

  周海歌倚在门上,忍住心底的尖叫,低头看自己。

  衣衫不整,头发凌乱。

  又丑又脏!

  周海歌跑进房间随便套了件羽绒服,将拉链拉到头,拢了拢头发,重新打开门。

  易伯洋正低着头,听见响动抬头,女孩已套了件外套。

  看到周海歌脖子上的掐痕,易伯洋已经明白了几分。

  “是发烧了吗?”易伯洋见她面色憔悴,声音都软下来。

  “嗯。”她瓮声瓮气的,抬起眼睫问他,“你怎么来了。”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易伯洋低头看她脚,一件兜风的睡裤,没穿袜子,光洁的脚踝漏在外面,易伯洋皱眉:“穿太少了。”说着伸手探她额头,汗干后一片冰凉,退烧了。“衣服湿了没,湿了就换下来。”

  周海歌反应迟钝,他说什么就做什么,换了身衣服出来时,易伯洋站在厨房门口,见她出来,易伯洋走过来。

  “程阿姨不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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