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才如仆
方闵越施施然地放下酒杯。
“加个微信吧,喝酒可以找我一起。你是A大的吧,学校的小女生肯定都蛮优秀的。可惜了,温冬茹考了个不入流的二本,我发现我还是喜欢聪明女人。”
“……”
“忱琢?”
忱琢面无表情,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中的冷意让方闵越不禁打了个冷颤。
他歉意地笑着,仿佛又是白天翩翩君子的模样:“抱歉啊,刚才不知道哪句话可能冒犯到了你,我收回。”
“你们不是相爱了十几年么。”忱琢问。
“啊,十几年了,是呢。熟悉的就像是在摸自己的胳膊和腿,哪还有冲动。躺在你面前就像是一滩肉。”
话音刚落。
门口突然掀开帘子,一道人影冲了进来,脸上带泪,啪啪就是两耳光扇在他的脸上,把方闵越给打蒙了。
“方闵越,你不是人!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温冬茹咬着牙骂他:“你丫的跑到外面待了几年就开始忘本了?你忘记当初谁攒的钱送你去国外?我呸!还一滩肉,你也不看你下面那金针菇%¥#&*……”
忱琢的耳朵忽然被捂住,温冬茹呵斥的声音也变得模模糊糊。
他怔然,别过脸,便看到姜瑶站在他身后,表情严肃地说道:“这段小孩子就别听了。”
姜瑶本打算拉着温冬茹直接在外面叫方闵越出来,更衣室没有人看着,直接就进来了。
温冬茹磨磨蹭蹭不让她叫,没想到两人磨蹭之际,却听到里面的谈话声。
这下是温冬茹暴走,二话不说上去就是几个耳光,一顿脏话骂出了花,听得几人一愣一愣。
方闵越更是脸一阵青一阵白。
被这样对待,他破罐子破摔,像是受到了侮辱似的,冷冷说道:“既然如此,那你我之间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我,有女人的样子吗?
温冬茹,你怎么总是这样?
学生时代就是个假小子,现在一头长发也活得像个男人一样。
你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以前说她是假小子,都是开玩笑说的,温冬茹从来没有当真过。
她气得直哆嗦。
“老娘为了你穿高跟鞋,为了你留长发,你特么知道长发护理起来多费事吗?你不配!”
“我现在就给你爸妈打电话!”
“不用了,我也说。”
多年佳偶成怨侣,姜瑶看到他们两人这副模样,不禁有些恍然。多年的异地恋,其实早就变了许多吧。
只是见面机会太少,以前的回忆太美好,才让温冬茹一直没有看穿他是怎样的人。
好好的四人约会变成闹剧,更是待都待不下去。
温冬茹连夜收拾东西回家,姜瑶也回屋收拾好行李。忱琢跟在她的身旁,默默地帮她把一些小零碎之类的放在行李箱里。
姜瑶问:“这个点你回学校有地方睡吗?”
忱琢:“有。”
只不过夜色太晚,很有可能还会被门禁拦着等会儿。
姜瑶看了一眼时间,皱起眉:“算了吧,回去都快十二点了……不如这样,你住酒店吧。”
正说着,温冬茹进了门,雄赳赳气昂昂。
“走吧。”
“好。”
“酒店结账一毛钱都不给!让他交去吧。”虽然有些不甘心方闵越只受到这样不轻不重的惩罚,但是总比没有强。
姜瑶拍拍她的肩膀,一起下楼。
忱琢开车,两人坐在后排,温冬茹非要嚷嚷着去喝酒。只好将车停在一家小酒馆,等着她喝够了酒,姜瑶被迫碰杯,也有些熏熏然,脑袋稀里糊涂的跟着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路过的客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忱琢默默地给姜瑶递柠檬水好让她清醒一点。
温冬茹喝醉了,走路却稳当得很。
姜瑶也有些迷迷糊糊的,行李也没人拿,怎么看都觉得两个人上楼有些危险。
忱琢跟她们一起上楼,一手拖着两人的行李箱,打算把人送到房间就走,拉着姜瑶的手让她走路别晃悠。
门被打开,温冬茹回卧室倒头就睡。
倒是姜瑶稀里糊涂的,记忆还停留在泡温泉的时候,握住忱琢的手就朝着卧室走。
“还是说好了,三八线,你可不能乱动,听话吗?”
忱琢:“你有点喝醉了。”
“什么喝醉了,我很清醒。”姜瑶表情嗔怒,“你不能跑,明天我请你吃饭呢!”
忱琢:“……”
她扯了扯衣领,衣衫不整地拉着忱琢坐在床上,还朝着忱琢拍拍床,露出朦胧的,柔美的笑。
“跟我一起睡觉吧。”
“……”
***
另一边,方闵越还在收拾东西,一手捂着冰袋倒霉地叹气。
没想到上司直接打来一通电话,告诉他不用去英国出差,已经被同事顶替了。
方闵越吃了一惊——
“怎么会这样?”
“你这是得罪人了吧。”
得罪人?他也没得罪谁啊。
方闵越死都想不明白,他在忱荣集团干的好好的,会有人这样给他穿小鞋。
作者有话要说: 姜瑶:但凡清醒点也不至于说出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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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姜瑶这一觉睡得很踏实。
梦中的她抱着一只温顺的大金毛在阳台晒太阳, 温暖又舒适。姜瑶一遍遍给它梳理毛,手轻抚着,还不时把脸凑上去蹭蹭。
没想到大金毛不听话, 突然用爪按住她的脸,让她不要靠近。
姜瑶偏不听。
抱着金毛就是一顿蹭。
呜呜呜好可爱的大狗狗!QAQ
姜瑶以前做梦都想养一只大金毛。
然后, 那大金毛终于无法忍受似的张开嘴,发出低低的沙哑的叫声:“姜瑶……”
姜瑶突然醒了。
她有那么一瞬间不清醒,却在下一秒突然彻底醒来。
将她抱在怀里的忱琢面颊泛着潮红,薄薄的唇紧抿着, 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好让她别乱动,表情分明写着负隅顽抗之后的缴械投降。
姜瑶呆住了。
她反应迟钝地思考几秒,忽然意识到, 忱琢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那么, 床是她的,房间也是她的,忱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该不会是,她硬生生拽过来的吧?
姜瑶脑海模模糊糊,似乎还有这件事的影子。
她尴尬地弱弱说道:“早安?”
忱琢低低应了一声。不知道在这样漫长的煎熬中醒了多久, 他的身体都是滚烫滚烫。
姜瑶试图结束尴尬,轻咳一声:“那, 起床吧?”
衣服都好好地穿在身上,忱琢也是,就这么凑活睡了一晚,不知道他得有多难受。
她撑着床正要坐起身, 却忽然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臂压住。
他的手擒住她的手腕,按在枕头上,嗓音沙哑低沉, 染上了某种奇异的情绪。
“早晨起来……没有什么表示吗?”
她的手腕还被紧紧按在柔软的枕头上动弹不得。
两人距离极近,他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脸颊,掠过的地方燃起滚烫的粉红色。
“……”
“咚咚咚!”
门外忽然响起温冬茹咚咚的敲门声:“姜瑶,你醒了吗?我想去剪头发!”
姜瑶大惊失色,一巴掌把忱琢按在床上。
温冬茹压根忘了忱琢也跟着回到公寓,顺势推开门。她的目光在卧室的床上僵硬定格片刻,咣地一声又甩上门。
“啊啊啊好他娘的扎心啊啊啊啊我他么单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