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小媳妇 第54章

作者:美味鸡汤 标签: 甜文 时代奇缘 现代言情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位天使留言,说我书里面的极品不是极品,是现实生活中的人性,我深以为然。

  最近真的好有体会,生活中,不是相交了多年的人,真的不知道他的脾性是怎么样的,成年人了,大家都装的很和善,不是牵扯到自己的利益,大家都能呵呵一笑,你好我好大家好,而牵扯到自身利益的时候,难免会张牙舞爪,但时你张牙舞爪了,别人又会说你处理事情不够高雅,不够高级,于是大家都默默的,自动自发的远离那个把恶劣情绪表露出来的人,取笑他,拿他当谈资的同时又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遇到那些事情,没有让大家看到自己崩溃难看的一面,用以维持好人缘的假象。

  所有人都披了一张很温和慈善的画皮,画皮底下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只有他自己知道,对别人品头论足,附和周围的声音,小心翼翼的规范自己的行为,不在人前露出半点不得体,好好的时候一起说说八卦,不好的时候笑着捅别人一刀,这样的高级高雅,想想都觉得好吓人。

  作者不愿跟这样所谓高情商的假面做朋友,作者真正的好朋友都带有二哈属性,童真保持的非常好。

  各自追求梦想奔向远方,转身仍是少年郎,回头仍能看到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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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夏小梅呢?”厉坤想赶紧的速战速决, 他不想在这个屋子里多待,总觉得今天要出事儿。

  然而现在已经进来了,张天来的大门也已经关上,他现在强行出去的话, 他怕张天来会直接要了夏小梅的命。

  张天来呵呵呵的笑了几声, 他的嗓子坏掉了, 因此不管是说话还是笑,声音都难听的要死, 气音从嗓子里面过一道, 就像是尖锐的物体划在了玻璃上,咯咯吱吱的让人听了头皮发麻。

  “不要着急嘛,我还有些话要跟你们说,”张天来转身坐在了正堂的主位, 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喝了两口之后继续说, “今天真是招待不周,我嗓子干,不喝水就说不了话, 但是给你们倒水你们也肯定不敢喝, 所以我也就不搞假惺惺的那一套了。”

  张大民也疑惑的看着张天来, 他觉得张天来今天非常的奇怪,这个奇怪来自于方方面面,首先张天来今天的穿着相当的工整,他给自己穿了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这么大冷的天,他的脚上穿着一双崭新的黑布鞋,他的整个人也弄的清爽了不少, 头发剃成了短寸,脸上的斑斑点点也用了散粉盖住,看着有点年轻人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样的张天来,让他想起了当初那个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畏畏缩缩的少年郎。

  张天来年轻的时候就非常的体面,他胆子小又经常受人欺负,因此他的脸上都是挂着这样那样的伤,为了遮盖住那些伤,他就学着村里面的小媳妇,往脸上扑散粉。

  往事历历在目,张大民今天竟然有了些动容,人生走到这一步,他跟张天来也你来我往的你杀我我杀你打杀了半生,可是今天,他见到这样的张天来,他想到了小时候,张天来怯懦的跟在他的身后,拿着梨子讨好他,脆生生叫他大哥的样子。

  不是没有遗憾的。

  原本,他们是有机会当成最好的堂兄弟的。

  “张大民,这些年,我一直恨你,要不是你当初砸我那一下,我根本就不可能活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可以正常的娶妻生子,儿孙满堂,可是我的这一切梦想,都被你当初的那一棍子给砸没了,我变成了个不阴不阳的玩意儿,我当不成男人了!”张天来今天就是重提,张大民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什么,于是就没有插话,张天来跟张大民说了一句话之后,又转向厉坤,他说,“其实我跟你本来没有什么仇恨,这县城里面的生意,不是你做,还有其他人做,我不可能一个人垄断,但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想要干掉你,你知道为什么吗?”

  厉坤坐在椅子上,粗壮的双腿岔开,上身笔直,做的很稳当,他轻哼了一下,虚心求教,“愿闻其详。”

  “很简单,因为你起来了,张大民就起来了呀,这些年,我将张大民压制的死死的,我把他爹娘气死,我将他家里田产房产全部拿过来,我把他打得像一条狗一样乱窜,每天只能在县城的巷子里给人当看门狗,哦,当然,那看门狗的活也还是我让人特意留给他的,他这样的人,就只配当一条人人喊打,活的窝窝囊囊的狗,可是你来了,你跟张大民是好兄弟,你愿意给他撑腰,你将他从看门狗又变成了人,你公开跟我作对,我也就只能连你一起弄死了。”

  张天来一边说一边无声的落泪,像个狂悖的疯子,在阐述自己曾经做下的恶,“我跟张大民这辈子就只能还是生死仇敌,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他让我做不成男人,我就得折磨她一辈子,这是他欠我的,你跟他一起,只能怪你自己眼睛不够亮,怪你自己命不好。”

  厉坤点头,表示理解,从踏进这座宅子,他心里的不安一点点的在增加,厉坤是个很相信第六感的人,很多的坑他都是靠着精准的第六感躲过去的。

  他不想跟张天来再多说话,现在他只想尽快的看到夏小梅,然后尽快的吹响哨子,“我不怪你,人之常情,不过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就不要再说了,夏小梅在哪里?”

  张天来遥遥的看了厉坤一眼,“你不要着急,我会让你见到他的,今天我要说的话必须说完,我要做的事情也必须做完。”这样我就能放心的走了。

  厉坤皱眉,诡异的感觉再次袭上了心头,张大民站在一旁看着张天来,说道,“那你赶紧说,说完让我们见夏小梅。”

  张大民的这句话不知道哪里触动了张天来,他当即便又发了火,他把喝茶的杯子砸到了地上,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我骂你到现在你都无动于衷,还是急着要见那个贱女人,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好好的叙叙旧?”

  “我俩有什么旧好叙的?”

  “当然有啊?!我们是堂兄弟么,我小时候一直躲在你的身后,推你出去让你给我打那些想要揍我的人,那时候我是感激你的,我做梦都想着能跟你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可是你却一棍子把我砸成了残废。”

  张大民突然爆发,“我她娘的再跟你说一遍,你那玩意儿站不起来是因为你是个天阉,不是我砸的!不是我砸的!”张大民的愤怒突然爆发,他的胸腔剧烈起伏,封尘多年的情绪寻到裂缝之后就冲破了禁锢它的罐子,一下子爆了出来,“当年的事情你我都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自己说,我那个棍子砸到你那玩意儿上了吗?我砸的是你的大腿,你自己是个什么状态你自己不知道吗?

  不,你比谁都清楚,但是你不说,你把对你自己,对你爹娘的怨恨,借着那个事情转移到了我和我家人的身上,你总是说你变成那样是我砸的,这样的话说多的,你连你自己都偏了,这些年,你处处压制我,我都没有真的跟你计较过,不然,我一榔头下去就能要了你的命,但是你把你怨恨的情绪发泄到我兄弟身上就不行了,厉坤对我好,我不能看着他吃亏,所以我把你算计到监狱去,警察的口供是我给的,也是我领着他们去的你的仓库,你有事儿冲着我来就行了,敢把主意打到厉坤身上你试试?”

  张天来无声的看着张大民,好像把这样的张大民给镇住了,他的眼底闪过一瞬怀念的光,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越来越扭曲,突然他就将桌子掀翻,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火把,快速的点燃。

  厉坤豁的站起身,他看见被张天来掀翻的桌子底下,分明绑着一个炸。药包,厉坤当即便吹响了口哨,同时拉着张大民就往门外跑,张天来将炸。药包拿起来抱在怀里,他点燃炸。药包的同时也去玩了命的追赶张大民,并成功的把张大民的手腕死死的拉住。

  这一刻,厉坤才想通了他的那些不安来自于哪里,张天来这个疯子,一开始就不是为了跟他们谈判,他一步步的将他和张大民引回来,就是想跟他们同归于尽的。

  夏小梅就只是个幌子罢了。

  厉坤拉着张大民往前跑,张天来在厚着拽着张大民的手腕,死死的拽住,不让他走,厉坤几乎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一个人拖着两个人往前走,他每走一步,地面上都会留下一个很重很深的划痕。

  他急的爆粗口,“张大民,你他娘的把那疯子给踢开呀!”

  张大民根本就顾不上说话了,他没有办法踢,张天来抱住了他的手,也锁住了他的腿,他根本就施展不开,眼看着炸。药包的引线燃烧的特别快,张大民看着越来越少的引线,突然放开了厉坤的手,并且推了厉坤一把,“你走!”

  他决绝的神情刺痛了张天来的神经,张天来抱着张大民又哭又笑,刚想说些什么,就被一只脚给踹飞了,张天来倒在了地上,并把炸。药包抛到了堂屋里。

  刹那间,砰的一声,地动山摇,厉坤按着张大民的头将他按倒在地上。

  炸碎的砖块和房梁的碎屑四处翻飞,被炸碎堂屋甚至还着了火,厉坤和张大民在废墟中抬起头的时候,也看见了躺在不远处的张天来,厉坤那一脚也救了他一命,不然张天来抱着炸。药包,肯定会被炸成肉渣的。

  可是张天来并不满意这样的结局,他就是想带着张大民和厉坤一起死,若是不能带着他们两个一起死,那么退而求其次,他也一定要带着张大民一起死,可是就在他要成功的时候,却被厉坤一脚给踹飞了。

  为什么又是厉坤?

  他在厉坤和张大民来之前就已经吃了□□,即便是炸。药包没有把他炸死,他今天也是活不成了,他厌恶这个世界,他不想再活着了,这些年,他活的特别的狼狈,他没有做男人的尊严,他恨他自己,明明知道自己恨了一个不该恨的人,却还只能逼着自己去恨,不然,他连唯一存活下去的借口都找不到了。

  张天来“噗”的一声吐出一大口血,他躺在地上看着雾蒙蒙的天空,慢慢的笑了起来,那天空的尽头繁花似锦,绿草茵茵,一个瘦弱的少年郎带着一身伤站在树底下跟一个壮的跟个小牛犊也一样的半大小伙子哭诉,“他们又打我,还把我裤子脱掉了,说我长得像女人,呜呜呜......”

  对面的小伙子虽然嫌弃少年郎没有用,但还是扬了扬拳头,“走,带我去找他们,我给你报仇!”

  若当年他发现自己不行的时候,没有在情急慌乱之下把张大民推出去顶锅,那么他这些年也不会这么的孤独吧,至少还会有人是真心把他当兄弟,真心对他好的,为他打架,替他遮挡风雨......

  算了,放过他吧,就这样也挺好的,张天来在瞳孔溃散之前如是想。

第103章

  张天来死了, 但是夏小梅还没有找到,厉坤站起来开始挖废墟,按照张天来的思维,他觉得他一定也不会想让夏小梅活着, 今天张天来是想弄死他们几个的, 所以他想, 夏小梅肯定是在这座房子里。

  刘大胜没想到张天来今天会玩这一手,他原本带着人趴在墙根处, 当厉坤发出信号的时候, 他正跟人打手势,准备□□而入,将张天来一举拿下,可是没想到墙头爬了一半, 他就被震了下来。

  刘大胜是懵逼的, 他在灰尘废墟里面趴了半天, 等耳朵恢复听力之后,脑子才反应过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站起来开始一边挖被砸在青砖下的队友一边骂张天来是个疯子, 神经病。

  等确认他这边的人没有大碍之后, 刘大胜开始去找厉坤和张大民, 这才看见躺在地上,已经死掉的张天来。

  刘大胜蹲下来翻了翻张天来的眼皮,跟张大民说他这是中毒死亡,“妈的,这张天来真他娘的狠,自己想死,还要拉一圈垫背的。”

  不远处的厉坤还在挖废墟, 刘大胜过来叫厉坤跟他回去做笔录,平白无故的死了个人,即便是他自己作死,现场所有人员也都要做个笔录。

  “夏小梅应该在底下,我要先把她挖出来。”

  刘大胜觉得厉坤是在开玩笑,可是正当他想开口反驳的时候,他分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呜咽声,刘大胜毕竟是干惯了警察的,当即他便判断出了方向,他招呼人去挖,结果还真的把夏小梅给挖出来了。

  不过夏小梅已经被张天来折磨的不能看了,她的双手手指被齐根砍断,脚趾头也早就已经不在脚上了,她脸上的刀痕横七竖八的,一点好肉都看不见了,看起来像个鬼。

  她的胳膊和腿怪异别扭的扭曲着,应该是早就已经断了。

  她这样活着,真是不如死了的好。

  刘大胜试图问她几句话,却发现她已经不能开口了,她的舌头被割掉了。

  夏小梅出气儿多进气儿少,救是已经救不回来了,但是她既然现在还有一口气儿,他就应该让张氏来见见夏小梅。

  刘大胜派人去接张氏,张氏很快来了,当她看见被折磨的不人不鬼的夏小梅的时候,张氏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她想上前抱抱夏小梅,却发现夏小梅正用恶毒的眼神看着她,嘴巴里面也呜呜呜的叫了起来,厉坤赶紧的将张氏跟夏小梅隔开,张氏哭的像个泪人儿,厉坤递给张氏一块至纸巾,“娘,你并不欠她什么,各人的路是各人自己走出来的,她要作死,你救不了她的,别自责。”

  张氏靠在夏大民的身上呜呜呜的哭,夏小梅在张氏的哭声中走完了人生中的最后一程。

  两天后,夏小梅和张天来分别被张氏和张大民给安排下葬了,夏小梅葬在了夏家村的田埂上,一个小小的坟包,张天来被葬在了他的老家,是张大民给他安排的葬礼,也是一个小小的坟包。

  当天晚上,厉坤把张大民拉出来喝酒,叫上了厉红军,张大民喝醉了之后哭得可惨,他这半生,都葬送在张天来的手里了,可是张天来死了,他活着,他却跟厉坤说,“我现在都不知道我跟张天来,谁更可怜了,我活着突然就没有了寄托和奋斗的目标,我的爹娘早就不在了,兄嫂跟我的感情寡淡,我这个岁数了,还是独身一人,以前是为了跟张天来死磕,我努力的活着,可是现在,我突然失去方向了。”

  厉红军被张大民说的眼眶发酸,他虽然平时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但是现在,此刻,他却安慰不了张大民,他的生活中充满了责任,他为了养活家人而疲于奔命,每天活得像个陀螺,而张大民,连做陀螺的资格都没有。

  厉坤说,“你可以有,以前你不结婚,是因为张天来使坏,你不敢结婚,现在他已经死了,你还有什么顾忌呢?你可以组建自己的家庭,你也可以儿孙满堂。”

  张大民笑了,“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厉坤感慨,“那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明天就遇到喜欢的女人了呢。”

  缘分这个事儿,真的是不好说。

  几人又在老家留了一天,蒋嫂子生了个丫头,叫小花,那天办满月酒,厉坤给小花买了一对银手镯,又包了个大红包,蒋嫂子不肯要,“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了,要是没有你的话,小花说不定都来不了这个世上,这恩情已经很大了,我们怎么还能要你的钱?”

  厉坤将红包递给小花,小花咯咯咯的笑了几声,抓住红包咿呀咿呀的说话,厉坤被小花萌坏了,“你看,小花喜欢呢,留着给小花买糖吃。”

  参加完了小花的满月酒,厉坤就带着张大民去了县城去买火车票,要不是为了照顾张氏和夏大民的情绪,厉坤现在就启程去云城了,他现在归心似箭。

  只是夏小梅刚下葬,他要给张氏留一点处理情绪的空间,夏小梅再不是个人,那毕竟也是张氏的闺女。

  更何况,张氏还是个内心柔软的母亲。

  从县城买了火车票之后,厉坤就跟张大民回到了夏家村,张大民家里也没有什么人,回了老家之后就跟着厉坤住一起住在夏大民家,这几天也会跑前跑后的没少忙活。

  夏大民很感激。

  “行了,现在回去,今天晚上睡个好觉,明天一早咱们就走。”

  咱们包括张氏和夏大民,家里出了事,厉坤不可能将张氏留在农村,他要把张氏和夏大民一起带走,留在农村触景生情不说,还要面对乡亲们的流言蜚语。

  可是厉坤没想到,关于夏小梅的事情,乡亲们还没有站出来说三道四呢,刘翠花和李菊却是已经站在夏大民老院子的大门口嚷嚷了起来。

  刘翠花将袖子撸到手肘处,看那嚣张的气势,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想人干架,“娘,我说你这事儿干的就不对,那夏小梅明明就已经嫁过人了,她死了你让赵大柱领回家埋了就是了,你咋还把人埋到夏家村的田埂上了呢?你也不怕犯了忌讳,坏了咱们村的风水。”

  李菊附和,“就是就是,你现在把夏小梅埋在那儿,我平常都不敢从那儿过了,想想怪吓人呢,年轻人横死大凶,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儿,到时候要再闹个尸变啥的,那可怎么办?我娘家也有像小梅这样的例子,人家都是随便到山上找个坑,裹个草席往里面一扔,随便填点土就行了,哪里还能往田埂上埋,您也太抬举她了。”

  张氏泪眼婆娑的看着刘翠花和李菊,一时间巨大的悲伤将她淹没,她边哭边摇头,连话都说不出来,夏大民也是生气,平时这两个儿媳妇不尊重他们也就算了,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她们竟然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夏大民肃着一张脸,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说,“夏小梅好歹跟你们也有几年的姑嫂感情,你们哪个生孩子的时候,不是她在帮着伺候月子,你们谁家的孩子她没帮着带过?她原来是做了错事,但是人已经死了,我就是想让她入土为安,这难道也有错?我知道你们平时抠,可是这事儿,从头到尾我没花你们一分钱,你们凭什么跑到我跟前说三道四?”

  刘翠花和李菊没想到一向温和沉默的夏大民竟然会这么说,刘翠翠拔高了声音跟夏大民呛呛,“爹,你这么说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平时就抠?那我们要是像你那个女婿一样有钱的话,我们能这么抠吗?再说了,咱们这是在跟你讨论夏小梅坟地的事情呢,你怎么又扯到钱上面去了?”

  “就是说呢,”李菊接话说道,“哎呀,你们老两口平时偏心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了,不疼儿子疼闺女,咱们说什么了吗?逢年过节的时候不是该孝顺你,还是会孝顺你?你这样说话可真没有意思?”

  夏大民是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平时是个少言寡语的老好人,可是再温顺的人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也是能挑出来火的,夏大民这会儿正伤心呢,两个儿媳妇不说宽慰他们老两口了,还在这儿净说些不三不四的风凉话,夏大民一下爆发了,他“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刘翠花和李菊说:

  “你们孝顺啥了?逢年过节的时候,你们是给我们拎过肉还是送过馒头?你们哪次不是想尽办法从我这里往你们自己家里巴拉东西?还孝顺?过年前我去云城的时候,我地窖里面的腊肉,咸菜,还有面缸里面的面粉是被谁个瓜分了的?我不说是我给你们留着面子,别心里没有数!”

  “你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就来气,你院子里面的那些老母鸡,平时我们多看一眼你都不愿意,过年了也不分给咱们一只解解馋,全都拿给夏小甜,你心里只有闺女,我们当儿媳妇的自然也要给自己多打算,不过就是分了你一缸面你就嚷嚷个没完没了,有你这样当老公公的吗?

  有本事你以后别指着咱们养老,你让夏小甜给你养老去!”

  夏大民气的手抖!

  厉坤一脚踏进门,扬声说道,“行啊,我给老丈人还有丈母娘养老,从此以后他们归我管,别让我再听见你们拿养老说事儿,不然就别怪我不客气,现在给我滚!”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0-10-13 17:15:32~2020-10-14 20:24: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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