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其之子
夏夏抱着橘子,伸手从怀里面拿出了一颗糖递给长亭。
“少夫人刚刚做的橘子糖,你尝尝!”
长亭怒斥道:
“少爷让你照顾少夫人,你就是这样照顾的吗?少夫人有什么闪失你付得了责任吗!”
夏夏被凶地不知所措,叶笑前来把人挡在后面,笑道:
“是我非要上去的,和她没有什么关系。”
说着接过夏夏手里面的橘子糖递给长亭,道:
“来,尝一尝,看看好不好吃!”
长亭尝了尝,味道酸酸甜甜的。
拿人手短,吃人嘴软,长亭脸上也不好再摆着脸色,道:
“夫人,下午画师得不了空来,您看下午得不得空去一趟。”
叶笑拍拍手,整了整身上的仪容,笑道:“等我换个衣裳,你先回去吧。”
叶笑上马车时,温善已经在马车上等着她了,叶笑拉着温善的手顺势便坐到温善的身旁。
温善端端正正地坐着,手里面拿着一本书卷,叶笑在旁边闹着,温善也看不下去,只能无奈地说道:
“别闹。”
叶笑果然安安静静地不闹了,安静得瞧着温善,坐得笔直。
车厢里面顿时安静了一会儿。
现在的民风比较开放,男子化了些妆容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但是温善并不喜爱化妆,不太在乎这些,然而温善今日的容貌比起之前有些不同,兴许是要去画像,便也就上了一些妆容。
便是这些妆容,让温善的眼尾略微有些绮丽,让整个人的气质略有一些改变,原来的温润如玉气质里面竟然掺杂了一些魅惑。
像极了温停云。
叶笑想起来那个诡异至极的晚上,温停云手里面拿着一只扭曲而美丽的鸟儿,坦然的享受它的死亡,那天夜里的震撼所带来的极致魅力与极致黑暗的撞击依旧浮现在叶笑的眼前。
温善觉有些不自在,他在想刚刚自己的语气是不是有些生硬,吓到她了。
他抬头望向她,却见她呆愣愣地瞧着他,眼神有些迷离。
那时候,温善感觉自己就像是透明的,面前的人眼神眷恋,就像是透过他在看向另外一个人。
是谁?
他不知道的她的心里,藏着一个谁?
某一瞬间,温善嫉妒的快要疯掉了。
温善默不作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捏紧了手里面的书卷,问道:
“怎么了?”
叶笑回过神来,拉住他的手,说道:
“谁的手艺这样差劲,把夫君画的这样丑?我来给夫君画一个。”
“好。”
叶笑从随身携带的包里面拿出了一些脂粉,仔细地给面前的男子画着。
长亭收拾好东西以后,便去告诉少爷一声,该要出发了。
长亭掀开帘子,“少爷,该……”出发了。
看见车里里面的一幕,长亭停了声音,不忍打扰。
他放下了帘子,吩咐了轿夫等一会儿再干活。
长亭端端正正站在车旁,久久忘不掉刚刚的那一幅画面。
美丽的少女捏着螺子黛,半趴在怀中男子的怀里面,细细地给他描眉,就像是描绘世界上最美的丹青一样。
男子轻轻扶着少女的腰,生怕她歪了身子落下来。
两人鸦青色的长发垂下来,交缠在一起,氤氲了一车的旖旎。
等到了的时候,画师拄着拐杖上门迎接,一个劲儿地道歉。
温善温声道:
“老人家,不碍事儿的,您身体不好,我们可以改日再来。”
叶笑一本正经点点头,一副夫君说什么都对的样子。
夏夏在一边偷偷下了起来。
画师说道:
“那如何能改日?今日即可!”
两人在院子里面寻了一个好一些的地方坐着,便由着画师去画。
画师少有遇见这样郎才女貌的人,男子也俊,女子也俏,来了许多的兴致。
但是画着画着,画师察觉着不对劲儿出来。
画师扶了扶眼镜,说道:
“那位郎君诶,你笑一笑,笑一笑,懂得伐!”
叶笑歪了歪头,瞧着身边的温善,见他神色有些冷,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笑勾着温善的下巴,想着是不是生意上的事情令他比较烦忧,笑着说:
“夫君笑一笑,要是让人家瞧着不是来添小像的夫妻,反倒是一位恶毒女土匪下山抢了一位弱智相公。”
那画师瞬间被逗笑了。
温善的唇抿了抿,不去瞧叶笑,像是独自生闷气一样。
叶笑瞪了一眼画师,恶狠狠道:
“不许笑,他只是我一个人的弱智相公。”
温善不自觉轻声笑了出来,叶笑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说道:
“坐好了,我的弱智相公呀!”
阳光落在两人的身上,竟然意外的落了一身的光辉,画师连忙拿起笔,生怕错过了这好时光。
画完了小像,又被画师缠着画了许多的画像,叶笑他们才得以脱身。
临了的时候,画师拄着拐杖站在门口,遥遥地喊着:
“没事多来转转呀~”
叶笑笑着向老人招了招手,道:“老人家,会的!”
画像还需要一些精修和装裱,所以等一些时间以后还需要亲自来拿,自然是还要来的。
画师站在门前,巴巴儿地望着,也不知道像这样灵气的夫妻以后还会遇见多少,毕竟寿数不多了,能多画一些这样好的画,也不知道还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晚上吃药的时候,温善又是一口气喝完药,叶笑在温善的嘴里面塞了一颗橘子糖。
她笑盈盈地看着他,道:
“外面的橘子长得可喜,我想着摘了做橘子糖给你吃。”
叶笑手里面托着一包糖,她做了好些呢,够吃很多时候呢,想着想着自己也拿了一颗塞进嘴里面。
瞬时间酸酸甜甜的味道在嘴里融化,就像是酸酸的橘子和甜甜的糖在谈起了恋爱,化出了香香的味道。
“你现在嘴里面兴许有些苦尝不出来,但是其实是很好吃的。”
温善刚想说很好吃,却被她接下来的话给噎住了。
“夏夏说很好吃,长亭也说很好吃……厨房的婶婶也说很好吃,我还送了一些给她的娃娃。”
温善心里有些不快,闷声道:
“夏夏、长亭……那我是最后一个你想到的?”
叶笑愣了愣,旋即脑子绕清楚了,她搂住他的手,道:
“我只是给他们尝一尝,这些都给你的,都不给他们!”
“那厨房婶婶的娃娃也有。”
叶笑忍住不去笑,一本正经道:
“我明天把小胖的糖抢过来,都给你好不好?”
“好。”
之后吹灭了烛火,两人都睡下了。
温善有些睡不好,瞧着叶笑身上的被子没盖好,便替她掖好了。
“怎么还没睡?”叶笑瓮声问道。
“还有些苦。”
“什么?”
温善抿了抿嘴,蹙着眉,道:
“药还是苦。”
叶笑听了,坐起来要去桌子上替他拿橘子糖,却被温善拉住了手。
“不是那个。”
叶笑有些疑惑,“那是什么?”
温善不吭声,翻过去身子不去搭理她,看得叶笑摸不着头脑,想了一会儿,想通了眉目,不由得眉眼弯弯。
看着背对着她像个闹别扭的孩子的温善,叶笑心都快化了。
果然每个男人的心中,都住着一位小男孩呀。
第一次吃药的时候,她怕他苦,便亲了他一口。
亲完了之后叶笑没有什么,那位害羞的相公便落荒而逃了,自此以后叶笑就再也不敢轻易这样,生怕吓着自己的纯情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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