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第122章

作者:鹿时眠 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励志人生 甜文 古代言情

  外院书房。

  谢珩坐在书案后面,身上带着湿热水汽,显然是刚沐浴不久。

  他听见声音头也不抬,漫不经心翻了一页书,昏茫烛影笼着他清隽冷白的侧脸,温润之下隐透寒芒。

  “还不过来。”他眉心微蹙,目光锐利。

  姜令檀一颤,视线落在他置于金丝楠木桌面已经用药泡好的玉蝉上,恨不得转身就逃。

  “善善,不要让孤说第二遍。”谢珩显然是耐心耗尽了,冷笑着往椅背上一靠,指尖敲在桌面上。

  这不轻不重的声音,恰好惊得她一抖:“我……我错了。”

  她不敢看他,却知道他肯定是在生气的。

  毕竟这小半个月,阳奉阴违这几个字,算是被她给玩明白了。

  唯一意料之外的就是消息错误,太子竟然提早回来。

  “犯错的问题,我们稍后再谈。”

  “先把玉蝉含进去,三刻钟。”

  谢珩忍下要把她扯进怀里的冲动,幽深的目光,一点点从她身上扫过,雪白的玉蝉被他两指捏着,透着难以言说的意味。

  姜令檀想拒绝,蓦然发现他指尖捏着的玉蝉比之前的大了不少。

  这样大,还要吮吸三刻钟,她受不住的。

第100章 乱了方寸

  姜令檀有些崩溃摇头:“不行......真的不行, 太大了,我吃不下的。”

  谢珩幽幽叹了口气,捏着白玉蝉的长指微微曲起, 是从未有过的凌厉弧度:“善善,你可以的。”

  “不……”姜令檀紧紧抿着唇,浑身冰凉, 也不知道究竟是冷还是怕的。

  “不要逼孤亲自动手。”

  “含进去。”

  他刻意加重了声音, 大半隐没在灯影下的视线, 凌厉逼人。

  “真的太大了。”姜令檀喉咙里溢出惊慌的哭腔。

  “当真不乖。”谢珩嗓音低低,眼底霎时间凝出几分严厉。

  檐外飘着鹅毛大雪, 寒风刺骨, 姜令檀只觉得他目光积着威压, 沉得她快喘不上气来,羸弱的背脊一颤,偏过脸,退步转身要逃。

  仓促间, 她来不及收回的手腕被他紧紧握住,力气大得可怕,反手就将她给拽了回去。

  “我……”姜令檀自知无处可躲,干脆狠狠心朝他仰起头,一双兔眼雾霭蒙蒙,那欲落不落的泪珠挂在眼睫上,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谢珩看着她的眼睛, 长指缓慢摩挲过那如花瓣一般的红唇。只要他用力,就能撬开她的唇齿,轻而易举探进去, 为所欲为。

  可是他并不打算这样做。

  “张嘴。”他两指重新拿起玉蝉,单手从后面环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声音平静,更能称得上温柔。

  姜令檀一个哆嗦,不自觉后仰,想要避开他手上的玉蝉,可她整个身体都被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圈在怀里,被迫坐于他腿上。

  “乖,要放进去了。”谢珩垂眸看着她,嗓音低沉好听。

  白玉蝉抵在她唇上,他并没有用力,玉上用药汁浸泡出来的温度,贴着她冰凉的唇珠。

  姜令檀有一瞬失神,下意识伸出舌尖舔了舔。

  苦涩的药汁混了蜂蜜的甜腻顷刻间在她口腔内散开,还能闻到一股很淡并不让人觉得排斥的药香,玉蝉有些烫,但也能接受。

  她试探性张开嘴,咬住白玉蝉的一端。

  但比起之前不过她拇指大小雕刻得分毫毕现的羊脂软玉,今日这个只是整体大上一些。

  玉蝉内部中空的蜂窝状小孔内有药汁流出来,她苦得不禁皱起眉头,喉咙被压着,并不习惯。

  “唔。”她舌尖不适地把白玉蝉往外抵了抵,悄悄推出去一些,到底是比她想象中好的。

  喉咙里来不及吞咽的津液,溢满在她唇齿间。

  全身上下的力气像是被口里含着的玉蝉搅散了,身体蜷着,软在他怀里。

  三刻钟实在太久了,不过是眨眼的工夫她双颊就已经酸软得不像样子,何况还要努力吮吸,但凡她有一点要偷懒不好好含药的心思,在他的目光下,她无处遁形。

  “你看,孤其实比你更了解你自己。”谢珩轻轻抬起她柔软的下巴,拇指从她溢出晶莹努力闭紧的嘴角不轻不重擦过。

  “孤宠着你,顾忌你的身体,同样千方百计保证你的周全。”

  “孤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前往西靖前同你交代的那些规矩,也都经过你点头应下的。”

  “对吗?”

  姜令檀软成一团,每次吮吸白玉蝉发出的轻微颤动,撩得她喉咙发痒,说不出话,只好轻声哽咽着点头。

  “那为什么要骗孤呢?”谢珩的语调慢慢变得清润,听不出任何不满质问的意思。

  姜令檀紧紧闭着眼睛,道理上她觉得太子说得都对,可在接受程度上,她忽然有些埋怨。

  明明他过不了多久就要回玉京,却还要寻了借口对她做这样过分的事,新换的白玉蝉那样大,别说是含三刻钟,就算是现在一刻钟还未到她都快坚持不下去。

  书房,烛光昏暗。

  门窗都已关上,她身体软得如同棉花被他抱紧在怀中,明明只是为了治疗失语症含在口中白玉蝉。可他落在她唇上的目光,更像是别的什么东西。

  “殿下,太...太久了。”

  姜令檀身体在微微地颤抖,越来越多来不及咽下去的津液,顺着她微张的唇,有晶莹的细丝蜿蜒而下。

  谢珩眸色微深,依旧视若无睹。

  “我错了。”她连呼出的鼻音都夹着颤抖。

  谢珩这才满意点了点头,慢条斯理从袖中抽出帕子,一点点从她唇角擦过。

  “哪里错了?”他看着她,淡然自若,却叫她避无可避。

  “不该骗您。”姜令檀用极小的声音说。

  谢珩好似笑了一下,收了帕子,拇指抚上她的唇,很轻地摩挲两下,嗓音淡淡:“那你说说,欺骗孤的这个错处,又该如何罚。”

  姜令檀被他揽着腰,与他肌肤相贴的地方好像比手炉还要滚烫一些。

  她这样无助求他,自然是不想含这样大的白玉蝉,又想把欺骗他惩罚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翻篇过去,可他偏偏揪着她的错处不放。

  她心里万分不愿,当然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如这样吧。”谢珩眸底有暗色掠过。

  “善善自己选,是让人重新泡了玉蝉送来,把之前躲懒的时辰全部补上,或者……”他声音一顿,指节在桌面上敲了敲,那里放了一张空白的笺纸,他终于露出隐藏在端方外表下的獠牙,“立下字据与孤回玉京,今日的事我们就此作罢。”

  姜令檀陷在他怀里,脖颈上沁着细汗,闻言不可置信瞪圆了眼睛。

  什么狗屁选择,她都不愿意。

  “考虑好了吗。”谢珩轻笑一声,十分怜惜揉了揉她的头发。

  姜令檀鼓着绯红的唇瓣,用沉默表示拒绝和抗议。

  谢珩从提出这个要求开始,他就没想过她会服软同意,但他也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两人就这样耗着,才过完一刻钟不久,她就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勉强挣扎想要用舌尖把玉蝉吐出来,然而他长指不轻不重抵在她唇上。

  看这情形,她好像真的快濒临绝境了。

  “跟孤回玉京?”谢珩淡声问。

  姜令檀瞳孔颤了颤,用力抿紧了唇,不说话。

  等三刻钟近尾声时,姜令檀整个人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她费力挣扎着,口齿不清,根本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嗓子里只剩若有若无细软的哭腔:“我不回去。”

  “你会的。”他声音轻得如同情人的呢喃。

  所有的反抗成了徒劳,像是被火烧着的身体里记忆颠倒混乱,她纤指死死攥着他的袖缘,红润的唇因为抿的时间过长已经充血红肿,就像涂了秾丽的口脂,再配上那双泪眼蒙眬失神的眼睛,美得叫人窒息。

  姜令檀不知道自己怎么睡着的,昏昏沉沉中有人给她喂了蜜水,又用湿热的帕子帮她仔仔细细擦净脸上的热汗,等一觉醒来,屋中只有朦胧的烛影。

  “醒了。”灯影里,男人长身玉立,一双眼眸正静静看着她。

  姜令檀看着太子,半晌回不过神。

  此时正值深夜,她躺在书房的暖榻上,身上盖着他的大氅。

  “我。”才说一个字,声音就哑得不成样子。

  “先把药喝了。”谢珩端了碗还冒着热气的汤药递给她。

  姜令檀眉心一蹙,身体忍不住瑟缩一下,她明明在生气,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从西靖回来后,他的举动让她觉得十分危险,那双眼睛太深太沉,逼迫她时,总透着叫她说不上来的冷意。

  “听话。”谢珩看着她。

  姜令檀没有再拒绝,她费力挣扎着坐起来,抬手接过药碗。

  “你就算罚我,我也不回玉京。”她喝完药,看着他,态度少有地强势。

  谢珩沉默一阵,只是眯着眼看她许久。

  有时候他竟然觉得是自己小瞧了她,被逼到那样的程度,在晕过去之前,她依旧不愿回玉京。

  “罢了。”

  “那就帮孤写封秘信吧。”谢珩指了指书桌上已经摆好的空白信纸,还有蘸好墨汁的玉兔毫。

  姜令檀呼吸顿了顿,眼中防范的情绪很明显。

  谢珩重新斟了一杯热茶,端在手里也

  不喝,他往后退开些:“孤念出来,你写就是。”

  姜令檀站起来,整个人踉跄一下,到底是咬牙一步一步走到书桌后方坐下。

  她伸手执笔,慢慢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他眉眼深邃似浓墨,情绪却极淡:“永安十年,柱国公府齐氏叛国通敌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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