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犬(吃草的老猫) 第39章

作者:吃草的老猫 标签: 现代架空 强强 因缘邂逅 天之骄子 现代言情

  可能有人觉得刘擎可以边释放信息素边跑边扔□□,但这首先从物理学来说其实就很难做到,首先信息素这个东西距离越远信息素味道越淡,压制力也越低,假设刘擎跑到飞机那里了,难不准门里面后排的独立军就能补冷枪,第二跑远了□□也扔不中x,第三如果是先扔□□再跑,后面赶上来的人会补上,大家看电影都知道直升机这玩意儿就是有用但低防,一个不小心一飞机都跑不了,所以一开始的想法肯定是得有一个人留下来的,留刘擎的话其他人是最大概率能全跑的

  本来以为这章能写到回家,结果是下一章,我本来想让刘擎领个便当,但最后没舍得,也因为我觉得现在的邵狗能做到,他已经足够强大,不管是心爱的Omega、还是纯种Alpha的信息素,亦或者作为丛林的杂种对纯种注定的厌恶与心结,他都已经战胜了,所以还是没让刘擎领这个便当(刘擎:?

  后面就和好,开车,完结,拜拜以后再也不写这种了(立flag)

第69章

  陆勉这次出发前往第七区神不知鬼不觉。

  他在陆甘棠去第七区前就为她尽量打点,最大程度让她能安全到达,可没人知道陆勉明面上在外周转,实则人一直就在第六区。过去陆家在危机到来前总能嗅到先机,不仅仅是因为他们自身能力的强大,也是因为陆家每一任家主都愿意把自己的位置摆在纯种和杂种之外,正如过去他们同样感知到了纯种与杂种即将面对不可调解的未来而选择站在了酆家这边,如今的陆勉也在这样复杂的一串事件中找到了一根掩藏的细绳,他虽然摸不到真相,直觉却让他提高了警惕,把目光放在了最有可能出现差池的第七区上,这十几年他和妻子也大多在第七区走动,试图调和钱家与退让派的矛盾。

  酆俞年强攻第七区的命令一下达陆勉就动身了,不为别的,就为了陆甘棠,这在某种意义上也说明他的直觉应验了。

  陆勉把陆甘棠带上了直航专机,不仅如此,连带其他逐魄检测员与狡也一起带走了。陆勉很聪明,他在看到陆甘棠安然无恙后转瞬就把这件事的性质归结到了“公事”上,全然没有再用陆家的名义给指挥部施压,这两者有明显区别。

  狡已经醒了,倒不如说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失去意识,在研发所那会儿他虽然信息素是有些失控,可他在丛林遇见过太多这种情况,因此调节也比其他人都快,刚下飞机输了液就稳定下来了,此刻正坐在专机上看着对面的陆勉。他在打量这个年长而散发着强大气息的Alpha,陆勉身上有和陆甘棠相似的气场。

  陆勉带来了私人医生,刚检查完陆甘棠的情况,此刻他坐下,看向对面的Omega,语气温和:“你们在第七区发生了什么事?”

  狡看着他:“等陆甘棠醒了你也可以问,我来自丛林,你就不怕我回答地不老实?”

  陆勉知道自己家小Omega的性格,有些事他得从别人嘴里听,但他没说出口,只是说:“你是跟着她的人,我相信我女儿的信任与眼光。”

  狡虽然没有目睹陆勉强行把人带走的画面,但他也知道此刻他们能够转移,陆勉一定使了不少力,关键是他对陆甘棠明显有着野兽对待幼崽的怜爱,这是他作为Omega最先能感受到的。狡捋了几下头发,他如今换了一身正常男性Omega的衣服,和平时女装的自己很不搭,却好像让他的心态也有了些许不同。

  狡忽然从兜里掏出一个记忆盘,放在了跟前的台面上:“这是陆甘棠一直带在身上的,她在第七区拷贝了很多资料,我知道这个很重要。”狡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趁没人注意拿走了它,事实上它一离开了第七区就谁都不信,在陆甘棠失去行为能力后,他第一时间就提起了戒备,把东西藏在了自己身上,“我只能告诉你上了地面后的事,至于在丛林里发生的事,我无可奉告,如果陆甘棠愿意告诉你,等她醒了你可以问她。”

  这是只和陆甘棠谈合作的意思,陆勉在带陆甘棠离开后也搜身过死去的医师,没有搜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那人相当谨慎,出身也相当干净。这会儿陆勉听出了狡对陆甘棠的信任,觉得有趣,点了点头。

  狡把他们兵分两路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也没有忽略重要细节,他在丛林一直为络腮胡办事,做的就是要小心谨慎的生意,因此眼观八路他最擅长,在到达研发所后他看到陆甘棠直奔总控室也明白了陆甘棠来第七区不仅仅是为了军备的事,所以都没有遗漏,一五一十说地明白。等说完狡就看到陆勉拿起了记忆盘,面无表情地端详。

  尤其在听到援军是邵骋等人而不是来自第一区的救援后,陆勉的气场变得尤其渗人,哪怕他什么也没说,表情也没怎么变化,可浑身都散发出了迫人的威压。狡没有和这样的纯种打过交道,他在面对杀气腾腾的邵骋时也没那么紧张,此刻却缓缓捏紧了扶手,用来缓解Omega面对纯种Alpha时那种从心里涌上来的想要逃跑的本能。

  当然,陆勉最后什么也没做,他只说了句“知道了”,就拿着记忆盘走出了这个客舱。

  邵骋在营地包扎,这里搭了个独立的营帐,第八星系正在和第七区独立军打·仗,总司令没有安排他们上战场,因此这儿周围都是他们的人。

  三只鹰都受了伤,此刻也在里头休息,它们在战争来临前一直在给指挥部这边提供定点消息,炸信号塔也有它们一份功劳。此刻戾正踩在帐篷中间的支架上,羽毛脏兮兮的,一边梳理也一边警惕着周围。

  这次进攻第七区的指挥司令不是刘岑,所有人都在其中嗅到了不一样的意味,可他们看着邵骋,都没有把内心的疑惑说出口。邵骋的嗓子哑了,他这一天在鬼门关走了好几遭,再强的精力此刻也有些跟不上,可他仍然没去休息,在军医为自己钳出弹头的时候绷紧了肌肉,随后在包扎时说:“留两个人在这打扫战场,其他人先撤回去吧,我来打报告,得先带大刘回去。”

  大刘就是牺牲在研发所的兄弟,最后关头文天越把他带上了飞机,他在爆炸时就伤了,后面又中了弹,撑不到支援赶到。

  其他人眼里都有些红,但都没说话,刘擎因为释放了太多信息素此刻也有些脱力,正坐在椅子上看向邵骋:“研发所的炸药在最后被引爆了,钱绍森一定还有残党。”

  “是库鲁。”文天越向他报告了这件事后邵骋就大概摸清楚了钱绍森的安排,库鲁是钱绍森的左右手,关键时刻却两边都不在,邵骋说,“这件事我已经跟指挥处报告了,他跑不掉,他最好不怕死,否则落在第一区手里只会生不如死。”

  钱绍森死在了第七区,留下来的人都要饱受折磨,包括钱云舒。钱云舒在开完那一枪后人就昏过去了,被带到营地后一直没醒,医生说患上严重创伤障碍的可能性很大。她身体除了脚踝没有其他明显外伤,不管是作为钱家事件的中心人物还是钱家唯一的幸存者,钱云舒都很重要,此刻只能等她醒来。邵骋没把这消息告知丛林,这件事王钊还不知道。

  如今野火派人监视及保护着钱云舒,他们的任务权限比所有都高,连指挥部这边也不能近身。文天越在一旁说:“钱云舒怀孕了,可看时间,应该不是王钊的种。”

  这肯定不是,所以邵骋才没有说,被强制标记的痛苦对于当事人来说是一辈子无法忘却的,大概对深爱着她的Alpha来说也是。

  这时候刘擎好像想到了什么,问邵骋:“那个医师的尸体怎么处置?”

  陆甘棠被陆勉带走的事邵骋刚落地就知道了,闻言邵骋没说什么:“当做第七区的奸细处理,把它交给指挥部。”

  刘擎看他一眼,点头:“行。”

  邵骋知道刘擎问他这句话的意思,这事儿事关陆甘棠,如果邵骋想查,他们可以走手续,和钱云舒一样,把这件事归到他们任务关联下,可邵骋没有这么做。

  陆勉不会什么都不做,以邵骋对他们陆家人的了解,陆勉一定是察觉到陆甘棠有危险才会出现在这里,有些事他不能插手,陆勉没有把这件事闹大就是这医师对他来说很难处置,这件事归根到底会变成怎样的性质,就看陆勉想不想追究,邵骋只要确定陆甘棠没事就行。

  散会后其他人都出去了,准备返航,刘擎却没有走。

  邵骋包扎好腰部的枪伤,随便套了件作训服,在托盘上拿起陆甘棠遗落下来的蜂鸟。陆勉没有把它带走。

  “听说陆甘棠一枪就打中了对方的脖颈。”刘擎也看向那把枪,说,“陆勉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了。”

  陆甘棠在研发所的时候开枪都没有正中对方要害,这应该是陆甘棠第一次杀人。

  邵骋摩挲着那把枪,“嗯”了一声:“她过去枪法比我好。”

  “你打算怎么做?”

  邵骋回头看向刘擎:“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他虽然这么说,但眼里漆黑一团,让人猜不透情绪,“可我也得给兄弟一个交代。”

  他们这次任务风险之高,是回到这儿后认真复盘后才能真切感觉到的,第七区的侦查员给了他们不少情报,可这些情报就像是被精心挑选出来的,他们来到这儿后连对方的人影都没有见到。中间环节发生了不少变故,如果不是他们嗅到了不寻常的地方临时调整了好几次作战计划,受伤或牺牲的兄弟只会更多。

  事先潜入第七区的都是军·部的人,邵骋若是要追究,背后肯定能牵扯出不少细枝末节。

  刘擎捏着拳头,这件事他作为纯种最是左右为难。

  “不管你准备怎么做,我都站在野火这一边。”刘擎离开前对邵骋说,“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说过,我们生来是为了保护第八星系存在的,强大永远伴随着责任,必要时也要为第八星系去死,对此我没有任何埋怨,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

  邵骋把蜂鸟收起来:“我知道。”他从不怀疑刘擎的立场,“去收拾下,钱云舒要跟我们一起回去,她不能留给指挥部。”

  “行。”

第70章

  陆甘棠下飞机后就直接被安排转送到一院,一院有第一区治疗腺体最好的专家,这次陆勉带着陆甘棠一起回来,几乎一落地就受到了非同寻常的关注,然而陆勉拒绝了所有想要来探望的帖子,仅仅只和穆邺城见了面。

  穆陆两家定下婚约的时候陆勉不在,他是直接参加的订婚宴,对这桩婚姻的态度一直模糊,这一点也曾让媒体纷纷讨论。这对明面上的翁婿私下也的确没有细聊过,这也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会谈。

  穆家如今是穆邺城当家,他们见面的时候没有第三个人在场,乔装打扮的记者在医院蹲点守着,最后只拍到了陆勉单独离开穆邺城办公室的照片。对于陆甘棠为何住院、伤势如何,陆家和穆家也没有个确切说法,大家只知道陆甘棠一回来就被陆勉保护地滴水不露,进出的都是专攻腺体的医疗团队,所有检查都十分保密,倒是容易让人觉得是腺体出了什么情况,渐渐地外头也传出了一些不好的说法。

  其实陆甘棠倒没有外头传得那么严重,她当时晕睡过去完全是因为精神和体力一度透支,实际上她的腺体在入院后注射了一个疗程的稳定剂,副作用已经所剩无几,只是陆勉为了谨慎起见仍然为她的腺体做了一遍详细检查,然后就以调养身体为由,没让陆甘棠立即出院。

  中间检察院的人来过两次,询问的都是那个被陆甘棠击毙的医师的事,陆甘棠照实回答了,多余的对方也没有询问。

  这天难得天晴,陆甘棠听着外头的鸟鸣声醒来,看了窗外一会儿,忽然对房间内的护工说:“你先出去吧。”

  这护工是陆家带过来的,知根知底,闻言犹豫片刻:“小姐,先生说了......”

  陆甘棠打断了她:“没事,你先出去吧。”

  护工知道陆甘棠的性子,最后还是点点头,出去了。

  陆甘棠盯着窗外看了一会儿,片刻后窗台出现一个人影——身着简易作训服的Alpha一爬上来几乎把窗户外的光都挡住了,过了一会儿他把窗户打开,利落翻了进来。

  戾在窗外盘旋,等邵骋进房间后才落在了楼顶,远远看上去就是一道小影。陆甘棠看着邵骋关了窗,转身走了过来。距离分别后已经过了一周,邵骋看着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如今首都已经开始降温,他还是只穿了一件短袖,腰部微微隆起,看上去有包扎的痕迹。

  这里是十七层,邵骋却如入无人之境,他没有解释自己为何出现,只低声问:“身体怎么样了?”

  陆甘棠的目光从他的脖颈间略过,答非所问:“你不是自己来看过了?”

  邵骋沉默,没有否认。

  陆勉把病房看守严格自然有他的思量,邵骋不至于硬闯,他刚回第一区就给受伤的兄弟办了入院手续,中间抽时间到特区病房外看了一眼,当天夜里就趁着护工换班的间隙爬墙进了病房。

  陆甘棠其实没有亲眼看见,她晚上输液,睡得也沉,但她能从别人口中知道邵骋等人归队了。野火这次潜入第七区的任务大捷,先后击毙了钱绍森以及带回了钱云舒,又在大军进攻第七区前捣毁了研发所的一批新式重型武·器,减少了冲突与伤亡,这样的执行力足以让整个第八星系震惊,尤其是带队的邵骋,他的存在更是引人注目。

  陆甘棠过了一会儿说:“戾这阵子一直在窗外,太惹人注目,别再让它来了。”

  她不说不代表其他人就没察觉,这些天陆勉在忙什么陆甘棠也大概能猜到,因此陆甘棠没有插手,交给父亲全权负责。这阵子外界对于穆陆两家的婚事已然有了诸多猜测,陆勉侧面营造出陆甘棠受伤的假象也是为了方便以后,陆甘棠猜邵骋也是因为这个来的,以他的性格会亲自来确认。

  邵骋没有应下这句话,只是说:“上面已经宣布正式对钱家进入介入调查,战·场的收尾工作交给了第六区,俘虏名单上没有库鲁,我还要再过去一趟。”

  陆甘棠闻言不由自主陷入思索:“这件事可以让络腮胡帮忙,库鲁既然不在地上,就是藏在了地下。”

  “嗯。”邵骋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他如今是第七区丛林的头狼,就算没有陆甘棠,络腮胡也要行他一个方便,“你要有话需要转达,我会帮你一起告诉他。”

  还真的有。陆甘棠想了想,说:“第七区现在是战后状态,地面都要暴露在军·队的视线下,黑市交易短时间内一定会被迫集中在丛林进行。我们之前缺乏一个合适的契机管控黑市渠道,如今正好是机会。”陆甘棠回来后还没有机会见周放和季淮,但以周放的敏锐,他想必已然在战·争启动时就做好了准备,“我会让周放跟你们一起出发,我现在不能离开医院,只能他代替我去,周放在黑市沉浸多年,比我更懂得门道,让他和络腮胡配合做这些,效率更高。只要把渠道控制在地下,日后丛林的贸易才更容易被管控,一旦路被打通扩大,这就是未来用于和地上谈判的资本。”

  陆甘棠和周放在黑市撒下的网如今终于到了看见收网时机的时刻,她的眸有些亮,映着外头的光亮显得格外生动,可邵骋看着这样的陆甘棠,却只想偏过身子挡住那些日光。他应声的时候嗓子有些哑:“我会借着找库鲁的名义捣毁地上的交易点,狡被安排进了陆家,出发前我带他一起走。”

  陆甘棠闻言看了他一眼,点头:“我会跟父亲说。”

  周围又安静了下来,谈完了公事,他们之间似乎又陷入了某种微妙的气氛。

  最后还是陆甘棠先打破了它。

  “等你回来,第八星系就要变天了。”陆甘棠看着窗外,语气十分平静,“不管怎样,当初你想要做到的事,现在终于可以实现了。”

  哪怕陆甘棠没有明说,邵骋还是听懂了这句话背后的意思。陆甘棠曾对邵骋说,当他变得足够强大,就能获得自己想要的自由,为此他在这个纯种占据着绝对话语权的世界里努力向上爬,宁愿死也不愿屈服于信息素等级之下。

  从出发前往第七区前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次任务就是最后的考验,野火是纯种、或者说是那个人造出来的利剑,经过淬炼才得以被真正使用,事实证明邵骋经过了试炼,他的强大终于造就了自己。

  可邵骋听到这句话,脸上却没有丝毫情绪。

  邵骋低声道:“那些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陆甘棠似乎没听清,这才把目光重新转向他。

  “大刘走了。”邵骋忽然说,“我今天来,其实只是想告诉你这个。”

  陆甘棠愣了愣,不知是为了这句话,还是为了说出这句话时邵骋泄露出的情绪。

  邵骋的目光深邃,他就站在陆甘棠两步开外,仿佛从陆甘棠说第一句话开始,他就不被允许接近,因而自觉停在了原地,眼里此刻才显露出不易察觉的晦涩。上一次失去队友时陆甘棠抱住了他,也接住了他,可如今邵骋来到这里,却再也得不到那些了。回到了第一区后两人似乎都回到了原点,那些并肩的默契和不自觉流露出的真情也被丢在了第七区,只有伤口一直存在,哪怕不再流血也会留下一个明显的疤。

  过去的陆甘棠会包容邵骋的全部,包括那些亮起的獠牙和利爪,那曾让他们在相互撕咬中也能觉察出一种密不可分的亲近,就连留下的爪痕也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或许也正因这种羁绊感太过强烈,那时的邵骋潜意识里只感到了直白的排斥,这里面也包含畏惧和依赖,这是独自生存至今的邵骋从未感受过的陌生情感。于是他急切想要摆脱,笼统地把一切归结为Alpha和Omega之间的本能吸引,他曾以为强大能够战胜一切。

  直到那一天,邵骋在阮伊雯的话里醍醐灌顶,他才第一次正视了这种欲望,也终于明白了这个颈圈的含义。它不仅仅是束缚,也是陆甘棠作为Omega的勇气与愿意对Alpha交付出的真心,是他给自己愿意依靠陆甘棠的借口。陆甘棠在这个颈圈下感受到了心安,她为了获得等同的爱为此冒险圈养了一条野狗,这种开始的方式无论是对是错如今在邵骋看来都不再重要,因为他也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选择中察觉到了自己对于这种感情的反馈和回应。

  在飞机上陆甘棠无意识勾住他手的那一刻,邵骋才终于明白,他原来也是渴望的,渴望被陆甘棠所需要,他也同样需要着陆甘棠。

  可今天邵骋从陆甘棠一开口就尝到了疏离的意味,这仿佛在提醒着自己陆甘棠已经不再将他视为那样的对象,哪怕他仍然戴着颈圈,陆甘棠也不再把他当做自己的所有物。这让邵骋一瞬间止住了所有的话,包括他来这里的缘由,并不仅仅是为了看陆甘棠恢复地怎么样。邵骋其实一点都不想听陆甘棠说这些,可他也知道,那都是他先不要的,陆甘棠什么错都没有。

  外头传来一声鹰鸣,邵骋转过身,打开了窗。

  “我走了。”

  背对着自己的Alpha嗓子低哑,陆甘棠还没来得及仔细看清他的背影,邵骋已经消失在窗口,像是从未来过一样。

  可陆甘棠无法骗自己,那人就是出现过,没关严的窗户让她无法控制地走神,直到她看见戾也飞远了。

  她明知他们都受了伤,却还是硬起了心肠,那一刻从没为自己的选择而后悔过的陆甘棠居然也难得陷入了迷茫。陆甘棠抚上后颈的伤口,似乎能通过这里让自己重新变得坚定,她曾说自己不往后看,她长这么大还从未对任何人破例,可她想不通自己为何会对那个人离去的背影感到有些难过。

  人都应该趋利避害,可没人告诉过她爱是否也能够。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有人敲门。

  “是先生来了。”

  陆甘棠回过神:“进来吧。”

  陆勉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个眼熟的记忆盘。

  “醒了。”陆勉示意关门,他进来的时候扫了一眼窗户,没说什么,在床边坐了下来,“我们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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