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72章

作者:Uin 标签: 现代言情

  怎么会是他呢。

  先前行动小组的报务员和通讯员就惨死在亚和商行,受尽折磨,直到最后一刻也没有吐出一字情报。

  呵。

  自己真?是傻了。

  邬长?筠抽了下嘴角:“算了,太远了,我下去随便找些点心吃吧。”

  她?刚要走。

  杜召把?人拽回?来压在门上:“我也饿了。”

  恰好,隔壁房间传来动静,女人的低哼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邬长?筠浑身不自在,挪开目光:“饿了你就去吃东西。”

  “不想?吃那些。”

  “那你要吃什么?”

  杜召忽然身体下滑,将她?拦腿抱起。

  陡然腾空,邬长?筠条件反射地抓住他的耳朵,滚烫的皮肤在冰凉的指间显得灼热,她?松开手,往上去扯他的头发:“放我下来。”

  杜召仰面笑着看她?:“不放。”

  邬长?筠一巴掌毫不留情落在他头侧。

  杜召面不改色,没知觉似的,将脸埋在她?的腹部,高?挺的鼻梁隔着薄薄的一层纱裙慢慢磨蹭着她?柔软的皮肉,忽然启唇,轻轻咬了她?一口。

  邬长?筠身体不禁一颤,清晰地感觉到他嘴唇柔软的触感以?及……润湿了一滩的衣物。

  她?脑子?空了半瞬,随即用?力挣扎,打得他头发杂乱。

  杜召任她?拍打揉拽,双臂紧扣住怀中纤细的身体,啃咬尽兴了才松开唇齿,意乱情迷地抬眸看她?:“我想?吃人。”

  邬长?筠用?膝盖顶他腹部,细长?的小腿无意刮到下面:“放开。”

  杜召皱了下眉,笑道:“筠筠,别乱蹭。”

  感受到他的身体变化后,邬长?筠更恼了,从?头上取下发夹抵在他喉结旁:“别逼我亲手了结你。”

  杜召静静看了她?一会,丝毫不顾威胁,忽然抱着人转身,将她?扔到了床上。

  邬长?筠立马后挪躲开。

  杜召跪到床尾,将领带抽下来,随手扔到地上:“好饿,舅妈,疼疼我。”

  邬长?筠退至床尾,拿起台灯朝他砸过去。

  杜召偏了下身躲开,“摔坏了要赔的。”随后又笑道:“没事,摔,你开心就好,我赔。”

  邬长?筠从?床侧下来,往门口去,路过他时,又被抓住胳膊,她?一拳打过来,重重落在他嘴角,这次用?了十分力:“发情了就去妓.院待着,叫十个姑娘陪你。”

  “十个都没你一个带劲。”

  “你放不放?”

  牙齿磕到肉,嘴里一股血腥味,杜召往地上吐了口血,撒开手,由她?离开。

  邬长?筠到门口站了两秒,确认走廊无人,才打开门出去。到二?楼楼梯拐弯处,迎面走来一个女人,是慕琦,杜召现任女友,特?工总部三把?手的侄女。

  邬长?筠没理她?,走下两个台阶,才听身后人道:“等?等?。”

  她?站住脚,回?头。

  慕琦穿着一身时髦的小洋装,卷着发,还戴了顶黑色网纱礼帽,她?长?相很精巧,小小的脸,小小的身体,却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居高?临下地俯视邬长?筠:“邬小姐,我看过你的电影,听说你嫁给了杜召的舅舅,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

  邬长?筠从?容地看着眼前美丽又大方的小姐,微笑道:“有空带小召来家里吃饭。”

  “好。”

  ……

  邬长?筠回?到陈修原身边坐着,假装亲密地给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

  低声道:“拿到了。”

  “接头了?”

  “没有。”

  此地人多眼杂,不宜多问,陈修原冲她?温柔地笑了:“我们?去跳舞。”

  “好。”

  两人手牵手往舞池去,郎才女貌,自然地拥舞,平稳和谐的动作里又饱含浓情蜜意,外人看来,实在天生一对。

  陈修原比杜召矮两公分,这个高?度让人很舒适,邬长?筠脸靠在他的肩上,虽闭着眼睛,却耳听四方。

  远处传来男女争执的声音。

  她?掀起眼皮看过去一眼,就见慕琦气呼呼地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杜召,刚想?要拉她?,被慕琦甩开手:“你尽情玩吧,我要跟你分手,别再跟来!”目光流转间,瞥到舞池边的邬长?筠,慕琦撇了下嘴,瞪她?一眼,更加愤怒地离开。

  陈修原自然也注意到了:“那是阿召的女朋友吧。”

  邬长?筠梗着口气,不想?看到他们?,再次闭上眼:“嗯。”

  街边,杜召和慕琦又在车旁纠缠一会,可把?门童看了个好热闹。

  杜召把?人拉进怀里抱着,慕琦不断挣扎,趁机低声对他道:“可以?了,我离开三天,大后天你去苏州接我,别忘了带上礼物。”

  “嗯。”

  “忍一下。”

  未待他回?应,一个响亮的巴掌飞了过来。

  慕琦推开人,坐进驾驶座,开车扬长?而去。

  杜召揉两下脸,回?头见两个门童窃窃私语,目光瞬间变得冰冷:“笑什么。”

  两个门童瞬间严肃立正。

  杜召回?到花阶,又看到邬长?筠和陈修原在跳舞,他没再去掺和,搂一个舞女去喝酒。

  两人正玩着猜拳,陈文甫和霍沥从?楼上下来。

  杜召唤他们?两一声:“来喝两杯。”

  陈文甫刚要过去,霍沥拉了人一把?,咬着牙,腮帮子?紧绷,冷嘲热讽道:“是以?旧友身份,还是代表日方约谈?”

  杜召推开旁边的女人,往后躺去,双臂舒展地落在沙发上,大敞着腿看两人:“你想?要哪种?”

  霍沥双手插在裤子?口袋,哼笑一声,一个字都没给他,兀自走了。

  陈文甫抬手:“欸。”

  昔日好友变成现在这样,他既无奈又难受,对杜召道:“他这脾气你也清楚,别放在心上,回?头我说说他,抽空一起吃个饭。”

  “嗯。”

  霍沥在前头喊了声:“陈文甫,快点,跟他废什么话?,小心把?你带去亚和商社审上一通。”

  陈文甫面露难色,摇摇头:“我们?有事情,先走一步。”

  “去吧。”杜召干坐了会,又弓下腰,勾勾手,示意站在柱子?边的两个舞女过来。

  她?们?赶紧上前,一边坐一个:“先生,玩什么?”

  杜召笑着挑起其中一个女人的下巴:“猜拳,输一个脱一件。”

  舞女捂脸故作娇羞地笑了:“这么多人在呢,先生尽开玩笑。”

  杜召给二?人分别倒上酒:“那就陪我喝酒。”

  再抬眼,望向舞池,已经?不见邬长?筠和陈修原踪影。

  舞女贴过来,趴在他的胳膊上:“我陪您一杯。”

  他接过杯子?,笑着喝下。

  ……

  回?去途中,陈修原叫黄包车车夫停下,对邬长?筠说:“忽然想?起落了东西在医院,我过去一趟,你先回?去吧。”

  “好。”

  陈修原下车,目送她?离开,转往西边。

  他这是带着胶卷去见交通员了,人多不方便。

  黄包车朝家去,邬长?筠看时间还早,回?去也无事可做,便让车夫改往戏院。

  跑了十几分钟,车停在街边,邬长?筠扶着车夫伸过来的胳膊下车,才感觉到天上隐隐飘些细雨,落在脸上,凉丝丝的。

  她?仰面看向戏院的招牌——青会楼。

  今日没戏,大门紧闭,檐下挂着几串红灯笼,随风摇摆。

  邬长?筠打开门锁走进去,只亮了戏台上方的灯。她?随意拉了把?椅子?坐着,视线落在空荡荡的舞台上。

  戏,才刚开始。

  回?想?近日几桩事,有许多演的不好的地方。

  可这仅仅是在杜召面前而已,她?还没有真?正去面对那些更凶残的豺狼虎豹。

  早在来之前,陈修原就对自己说过,这出戏,易是因他,因为了解;难亦是因他,因为感情。

  自己演过无数场戏,戏楼里的,摄像机前的,可面对那个人时,却难以?做到一直以?来完全的心无旁骛。

  陈修原总说她?不够圆滑、不够稳重,老是太冲动,控制不住脾气,早晚会吃亏。

  确实是这样。

  她?无声叹了口气。

  二?楼忽然传来声音。

  邬长?筠瞬间警觉地站起来,手摸向手提包里的枪:“谁?”

  是杜召。

  二?楼黑着灯,但一个轮廓足以?辨认,说到底,他曾经?是自己最亲密的人,无数个如胶似漆的日夜,每一寸,都了若指掌。她?抽出手,坐回?去:“你怎么进来的?”

  杜召跨过栏杆,坐在上头喝酒:“穿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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