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赵深深koala
他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的躺着。好像过了很久,她动了一下,从他怀里抽出身来。
苏语鹿给他盖上被单,又看了他一眼,关上门。
离开了公寓。
出去以后,就立刻找了一个便利店,先买了几样东西,然后跟售货员说自己忘带手机了,想借一下手机。
售货员把手机递过来,她拨通了薄司礼的电话。
薄司礼那边接起来很快,似乎也是久等了这通电话。
“整整一个月,你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我这边情况有点特殊,薄司礼,你现在在哪里?你能不能来接我?”
电话那头瞬间沉默。
这沉默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
就在语鹿以为薄司礼不会冒着风险来帮她忙时。
薄司礼问她在哪里。
“我马上开车过来找你。”
第191章 接受帮助
十五分钟后,薄司礼接到了苏语鹿,
上了车,薄司礼开车,语鹿坐在副驾驶,简单的说了一下最近发生的情况。
太突然了,那天刚跟他打完电话在医院就被逮了个正着。
这段时间他看她看的很紧,好容易等他放松警惕,才找到机会跑出来。
薄司礼将车一路开到江边,停车,手摸到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低头正准备点烟,想起身边还有一个孕妇。
他把东西囫囵塞进操纵台下的储物仓。
“你准备怎么办?”
这句话问也是白问。
她要是肯留下小孩,肯定不会再跑出来。
苏语鹿说:“按照我们之间的约定,处理掉。”
薄司礼别过头,上下扫了她一眼。
语鹿特别冷静,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冷静过。经过这一段时间的养胎保胎,反而让她更坚定了最初的决定。
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爱上薄司寒。
他的每一个无限包容和关怀的表情,还有他每次情不自禁流露出对家庭的渴望。
无时无刻不让语鹿心尖笼罩上一片轻柔的温度。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不感动。
但是她不能爱上这个人。
爱上一个狠狠伤害过自己的人,这是她不能原谅的事,不能因为他现在变得温柔,变得不再那么不讲道理,他对她造成的永久精神伤害,对何子帆做下的诸多恶事,就可以轻轻松松的一笔勾销。
如果语鹿真的爱上他,那将是最大的笑话。
那些无数个无法挣脱开的噩梦,无数个想自残想自杀的夜晚,又成了什么?
“我害怕我会爱上他,我不能陷进去。”语鹿视线一直直视前方:“这么做,这样对我跟他来说,会变的简单一点吧。”
薄司礼唇抿了一下。
这让他突然想起阮生玉来。
那时候风水先生站出来说小玉的八字旺老爷子,小玉被迫要嫁给爷爷。小玉曾在一个家里其他人都不在的深夜,穿着极其轻薄的睡裙,敲开他房间的门。
“司礼,你要了我吧,再过几天我就要嫁给爷爷了。但我只想把我的第一次留给你,这样我这辈子就没有遗憾了。”
睡裙很滑,胸前美好的轮廓从那薄裙上顶出形状。
在圣洁灯光照耀下,阮生玉就像一块不掺杂任何杂质的美玉。
他面无表情的朝她靠近两步,手指拨了一下睡裙的带子,睡衣从她光滑的肩头滑落,空气遮挡不住姣好的身材,跟着她的动作,薄司礼能看到她起伏的胸脯。
真是美好!
眼前这女孩,是薄司礼打从意识到男女之情时,就想拥有的女孩儿。
青春期那么强的占有欲,只因为珍惜她,再难以忍耐,也只敢在深夜的幻想中触碰。
此时她就在眼前,赤条条的等着他品鉴。
可他只冷冰冰的看着那皮囊,然后走到书桌后,拉开抽屉。
“你的第一次是给我没有遗憾,还是给司寒没有遗憾?”
抽屉里躺着一个信封,信封里是一叠阮生玉在水中嬉戏的大尺度照片。
薄司礼反手将照片扔到阮生玉脸上。
“很开心是吧?跟我在一起,我也从没见你这么放得开过!”
照片里,阮生玉只穿着内衣浮在水池中被薄司寒捉弄,而她脸上浪荡的表情,跟平时娴静明慧的模样判若两人。
阮生玉见东窗事发,脸上吓的惨白。
她哭着跪在地上抱着薄司礼的腿求他。
“我当时是知道要嫁给爷爷太难过了,然后又喝了很多酒。我和二哥什么也没有做。”
她哭的满脸是泪,悔不当初:“司礼,我爱的人是你啊,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真的跟二哥什么也没有做过,你相信我。你要了我你就知道我没有骗你!”
薄司礼眼神冷淡的捏起阮生玉的下巴,眼底有一点痛心疾首,在瞥到地上的照片时,瞬间灰飞烟灭。
一个人眼神和表情是骗不了人的。
特别是在喝酒以后,更显本性。
薄司礼一字一句的说:“你知不知道,薄二把这叠照片送给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
顿了顿,他的语气更轻了。
“我很想死啊!”
阮生玉一抖,眼泪珠子像断线的珍珠,地毯被晕染成一片深色。
“不是的,阿礼……你原谅我……”
他只是嘴角轻轻一勾,越发轻描淡写:“你知不知道,我在很久以前,就知道你瞒着我跟薄二勾勾搭搭。你以为你那些故意招惹他的小动作,还有试探他的小眼神,我什么都看不出来吗?”
“我是爱你,以前有多爱,现在就有多恨!我不会要你的,谁爱要你,你找谁去吧?你还是不是处女,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他不顾她哭的撕心裂肺,甩开她的下巴,丢下她离开了房间。
薄司礼一想到阮生玉,他又想抽烟了,心里实在烦躁难耐。
事实上,到现在他依然爱着阮生玉。他这辈子就爱过这一个女人,她在自己生命中画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哪怕她做出那样无法原谅的事,他依然无法克制对她的爱意。
阮生玉也知道他从头到尾都没放下过自己。
他身边还留着她以前送给他的信物,他把他们曾经的照片像最珍贵的宝贝封存起来,时不时拿出来翻看。
因而,在爷爷去世以后,阮生玉给过他好几次想跟他重修旧好的暗示。
破镜重圆,四个字说起来简单。
可镜子破了就是破了,即便是硬凑在一起中间那条裂缝永远都不可能消失。
已经回不去了……
就像苏语鹿刚才说的那样……在无法原谅面前,爱这个字眼如此脆弱。
“我下车抽个烟,你等我一下。”他对苏语鹿说。
薄司礼推开车门,下了车。语鹿摇下车窗,看着他在夜风中背对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快烟抽完了,他重新回到驾驶室。
“你的资料已经建档了,我只能另外给你找地方单独处理。”
“不过你要想好,司寒的性格我了解,他不会轻易放手的。我可以给你庇护,整个北城能与薄司寒抗衡的人不多,愿意站出来公然与他作对的人更是没有。现在唯一能给你绝对庇护的人,只剩我,也只有我。”
语鹿立刻心领神会。
“我会报答你。”
薄司礼打断她,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你拿什么来报答我?钱?我的钱已经够多了,几辈子都花不完。”
“我……”
语鹿被他一句话说的浑身僵硬,不是她自己想歪,但他说得对,他不要钱。
可除了钱以外,语鹿也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除了……女人那点儿事……
这时薄司礼突然又说:“语鹿,在今天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我愿意帮你目的并不单纯。我不想骗你,但我能向你保证我绝不会伤害你,其他你什么都不用想,你只需要接受我的帮助就可以了。”
第192章 住进薄家
凌晨,薄司寒渐渐酒醒。几步之外的落地窗没拉窗帘,腰上盖着被子一角,衣服没有脱。
身边没有人。
他起身在公寓里走了一圈,然后回到床沿边坐下。沉默着重新拿起了打火机,新开的烟盒里拿出一支。
两腿交叠着靠到真皮的床头上,领口大开着,一言不发地抽完一整根。
然后续了一根又一根,直到把整包烟抽完,烟灰缸里再装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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