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家偏爱:靳教授请轻轻吻 第284章

作者:在逃兔子 标签: 现代言情

  靳宴闭了闭眼,随即理智地回答:“如果她知道自己有病,依旧上了手术台,那么在道德上,她有错。”

  “可现在她说她不知道,是吗?”

  “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她知道。”靳宴纠正她。

  时宁呼吸都开始艰难,死死盯着他。

  傅修站出来说公道话:“时宁,很多精神病人都不觉得自己有病,且抗拒治疗。”

  “我说了,放在苏栩身上,不合理!”时宁坚持。

  “合不合理,不是你说了算。”傅修皱眉,说:“是要有证据的。”

  樊桃轻声道:“其实,不管她知不知道,就目前来看,她应该不会……”坐牢。

  时宁也明白。

  她跌坐在了椅子里,满眼麻木。

  靳宴理解她的崩溃,更心疼她的绝望,所以不介意她的质问和质疑。他走到她面前,半蹲下来,抬手给她擦眼泪。

  “宁宁,我保证,绝不会偏袒她。如果法律判她有罪,她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时宁看着他,眼神木木的。

  她流了很多眼泪,最后问他:“靳明杰,被你弄去哪儿了?”

  靳宴默了下。

  “他当初伤害我,你为什么不用法律制裁他?”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时宁抬手,抚上他的脸,动作轻柔,“如果今天不是苏栩犯了这个错,是别人,是另一个无良的医生,明知自己有病依旧上了手术台,你会为我出头吗?”

第491章 大律师的另一面

  律所

  应承禹听了傅修的转述,皱眉道:“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他一说完,一旁的樊桃和傅荔就都看了过来。

  应承禹没看傅荔,对樊桃说:“我说错了?”

  “那应少你能回答时宁姐那个问题吗?”

  “……”

  “你看,你也答不出。”

  应承禹舔了下唇瓣,直起身,说:“首先,靳宴私下处理靳明杰,是因为他爱时宁,他还有错了?”

  “他之前那是爱,没有错啊。“

  樊桃一摊手,“那现在针对苏医生,他为什么不用‘爱的方式’处理事了呢?”

  应承禹:“……”

  哎,这小破丫头,嘴还挺利索。

  一旁,傅荔说:“照你这么说,他应该私下处置苏栩,或是伪造证据,送苏栩去坐牢?”

  樊桃哑口。

  应承禹坐直了身子,朝她抬抬下巴。

  来,再杠啊。

  樊桃承认错误:“违法是不对的。”

  她托着下巴,又说:“但我能理解时宁姐,她外婆去世了,她会发疯是正常的。可能,等她冷静了,就不会再这样了吧。”

  他们三个都发表了观点,只有傅修没说话。

  傅荔戳了下她哥,“哎,大律师,你没什么想说的?”

  “时宁算不上有错。”

  嗯???

  三人齐刷刷朝他看来。

  傅修淡淡道:“靳宴如果问心无愧,为什么答不上来时宁的问题?”

  “如果对方不是苏栩,以他的处事风格,绝不会看在法律的面子上,就让时宁认了这个哑巴亏。”

  “他有错,但只在时宁面前有错,且只错在他是时宁的爱人。如果用对路人的标准来要求他,那他跟时宁的爱情,可真够理智的。别忘了,她是死了唯一的亲人,疯是应该的。”

  “卧槽!”傅荔惊了,双手鼓掌,“哥,你还懂爱呢?”

  傅修:“……就事论事。”

  一旁,樊桃也很震惊。

  应承禹问:“你觉得这事儿会怎么处理?”

  “苏栩要是不作妖,以时宁的人品,只要冷静下来,总不会真要靳宴违法。”傅修说。

  “哥,你有点偏袒时宁。”

  樊桃:“不对啊,刚才在靳总家里,傅律师你是帮靳总说话的。”

  傅修:“我当时不讲理,难道拱火?”

  “哦,也对哦。”

  应承禹双手枕在脑后,啧了声,“就怕苏栩狗急跳墙,出来作妖,她现在事业毁了,肯定得抓住靳宴。”

  “你以为靳宴哥是你,会左右摇摆?”

  “那可不一定。”

  傅荔说:“哎,你们说,苏栩知道她自己有病吗?”

  “废话,肯定知道。时宁虽然疯了点儿,但说的话没问题。她得的是精神分裂,要是不吃药,平时会没人发现?”应承禹吐槽,“也够缺德的,上手术台的医生,竟然隐瞒病史。”

  众人沉默。

  这事儿落谁身上都难受,说不清,理不清。

  -

  江南城

  时宁睡了一觉,医生给她打过镇定剂。

  她醒来时,世界静悄悄的,心,也放缓了。

  靳宴就躺在她身边,听到她的动静,他侧过身,把她拢进了怀里,她没反抗。

第492章 她冷静了

  时宁没想要靳宴对苏栩做什么,如果靳宴反问她,是要苏栩死吗?她也是答不出的。就好像靳明杰的事上,她首先担心靳宴会受反噬,也曾劝过他留有余地。

  只是靳宴在苏栩的事上,跟她讲理,让她害怕。面对无力的事,她唯一的依靠是他,可他跟理站在一边,她觉得孤立无援。

  他不是别人,是她的爱人啊。

  她冷静了,要求见傅修。

  靳宴对她有求必应,很快把傅修请到了家里。

  “我可以做你的代理律师。”傅修说。

  时宁点头,“谢谢你。”

  “有关于苏栩……”她说到这里,还是会觉得喘不上气。

  傅修懂她的顾虑,直接说:“我是律师,法律在我这里,高于一切。没有人可以玷污我的信仰,靳宴也不行。只要苏栩有罪,我会为你争取到底。”

  靳宴沉声道:“我不会干涉你。”

  “我在跟我的当事人沟通,靳先生,你可以不发表意见。”

  靳宴:“……”

  时宁是信任傅修的,她说:“我可以提一些诉求吗?”

  傅修打开笔记本,“你说。”

  “如果能争取到给她量刑,我希望她被判刑,在这条的基础上,我放弃所有赔偿。”

  傅修点头,同时道:“我需要提醒你,目前的情况对你并不利。医院方面,我也了解过,他们希望不要扩大影响,给出的赔偿是非常客观的数字。”

  时宁苦笑。

  “傅律师,你知道吗?我男朋友前不久,刚给那家医院捐过一个基金项目,单位是亿。你说,他们给我的赔款,会不会是我男朋友的钱?”

  傅修无言。

  这话太锐利了。

  他面色严肃,没看靳宴的脸,也知道靳宴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还有别的诉求吗?”

  “有。”时宁声音坚定,“我要她道歉,为她的有失医德道歉!”

  傅修说:“目前没有证据证明,她是故意隐瞒病史。”

  “那就拜托你,托相关部门查一查。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信她不知道自己生病。”

  “好。”傅修点头,“我会尽力。”

  “麻烦你了。”

  说完这这一切,时宁已经疲惫至极。

  靳宴给她倒了一杯水,她没有喝,只是问他:“殡仪馆那边怎么说,我可以为外婆安排葬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