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十九行诗
“我现在不还活得好好的?我要是不说我吸毒,有谁能看得出来??”
“她只要尝过,就一定会感谢我,不光很快乐,还有创作灵感,你懂个屁啊?”
左燃神色阴沉,盯他看了几秒,“你是不是只有进了监狱才能老实?”
言朔这富二代也秉承着从不找自己缺点,“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敢说你从来没犯过事儿?”
“忘了,你和井夏末还是床上关系呢,这不是变态是什么?”
“你是出于什么立场来追究我呢,到底是哥哥,还是什么?”
“她这几年在娱乐圈,都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了……”
后半句没说完,猝不及防挨了一拳,猛地倒地,“砰”地撞上阳台的桌子,
被打得蒙圈了一瞬,暴怒也彻底按压不住,冲上脑门,下意识就要还手。
言旭迅速从沙发上起身,背脊莫名一寒,“左燃!别冲动——”
想过去拉架时,被左燃带来的那个保镖拦住去路,显然是不让他过去。
言旭暴躁地“操”了声,“你就不怕闹出事?他下手那么重,出了人命怎么办!你能负责的起??”
保镖临危不乱,表情镇定冷静,“不好意思,言老板,我家老板会负责。”
一声声触目惊心的哀嚎声,地上的言朔对于左燃的暴行避无可避,
蜷缩着身子,躬成虾米状,抱着脑袋,被打得发颤,胃部翻涌,疼得要命,“啊……呃……草你妈的……”
左燃动作不停,浑身都是戾气,带着股狠劲。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言旭实在看不下去亲弟单方面的挨打,暴冲上去要加入,跑了没两步,被保镖猛地撂倒在地。
“啊……啊……”
碰到了桌子,哗啦啦又是一片东西掉落的声响。
房间里闹的动静太大,还持续了好长一会。
赌场内部的经理紧忙拿着备用钥匙来开门,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形高大的保安。
看他们这屋很乱,俩人都在地上不要命地厮打。
警告道:“你们闹事可以,滚出去闹,不能在我们这儿打架,出了人命算谁的??”
认出言旭来,“言老板啊,我们这里什么大人物都来过,都得守规矩,赶紧让你弟弟住手。”
言旭:“现在被打的才是我弟,你们赶紧去…”
赌场负责人身后的六位保安已经上前行动了,快速利落地摁住左燃,控制住双臂,一人圈住一条手臂。
左燃的随身保镖见状不同意了,没再管言旭的动作,也跟着上前,防止自家老板被牵制。
赌场保安也都是身手极好,常年接待各类赌徒,其中可不乏各类法外狂徒,甚至是杀人犯,维持治安很重要。
不管是力量还是技术,都不在左燃保镖的之下。
厉声呵斥:“不许动!都住手!”
两个保安压制着左燃,让他彻底没了施暴的动作。
场面混乱不堪,就这么持续了几十秒。
蜷在地上惨叫的言朔也终于松了口气,捡回一条命。
“疯子……”
赌场负责人跟言旭说,“你弟还欠我们六百八十万,他要是死了,我们找谁要债去。”
言旭冲过去把亲弟半抱起上半身,“你为什么要激他!被打成这样不都是自找的…”
言朔吐了口血,双目赤红,胸腔怒火几乎冲破胸膛,眼神如刀,恨不得杀了左燃。
一直藏在身上的小水果刀恰好掉了出来,滚落到他跟前。
这把刀,本来是随便装的,偷偷带进赌场防身的,这里不允许带利器。
想也没想,颤抖着握住刀柄,刀尖对准左燃,用尽全力,狠狠刺过去。
赌场总共来了六个训练有素的保安,三个控制着左燃,三个牵制着他带来的保镖。
保镖看到水果刀的那一刻,紧张到极点,同样拼尽全力挣脱,打算为自家老板挡刀,但终究晚了一步。
那把刀,刺在左燃腹部。
其余几人彻底松手,呆滞几秒,手足无措。
言朔手上染满触目的鲜血,眼神空洞惶恐,魂飞魄散。
时间仿佛凝固。
……
……
……
言旭脸色惨白,心脏几乎停滞,颤声说:“赶紧叫救护车…快点……”
经理也被吓呆了,惊恐失色,但有经验,以前见过比这更凶残的现场。
反应极快,去抓言旭的手臂,抢走手机,用力扔远,“不行,不能报警!”
“我他妈说的是120!”
“也不行,会闹大,我现在跟我们老板说,让他叫医生过来。”
左燃刚被刀刺进去的一瞬间,有点麻木,但紧接着,就是从未感受过的巨大疼痛,浑身脱力,仅存意识。
保镖会各种急救,“忍一忍,左燃…”
没急着报复,而是第一时间想办法给自家老板急救,后悔自责得不行,后悔没能挣脱那三人束缚来挡刀。
言旭手机被经理扔掉,整个人都炸了,怒呵:“你他妈知道他是谁吗?”
“左家和陈家的太子爷,咱们所有人加一块都偿不了命!”
“他敢这么狂妄,出门就带一个保镖,就是因为清楚没人敢把他怎么样!没任何人敢动他!”
言旭失魂落魄地爬过去找手机,继续拨120,手一直在颤,情绪激动,喘着粗气,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舅舅,是陈鸣,你们他妈的最害怕的陈鸣,是他亲舅!”
不论左燃其他长辈有几个从军还是从政的大人物,单是陈鸣这一个,就足够他们被吓得肉颤心惊。
会所跟赌场,这种灰色地带,向来是擦边的,跟违法犯罪就一步之遥。
外省有个出名的大佬,开赌场,放高利贷,什么都干,名号叫“现金王”,
猖狂至极,叱咤风云。
唯一能在晚上12点后调动一个亿现金以上的人,背后靠山之一就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
在本市,但凡是犯险的老板,哪个不知道陈鸣,哪个不想巴结讨好陈鸣,从商人,到灰产起家的。
可陈鸣这个人不贪钱不好色,更找不出把柄,年轻时就很硬气,警衔还很低的时候,领导都拿他没办法,知道他亲爹在军队是什么大人物。
后来亲爹老了退下来,他年龄够了,开始往上升,实权渐渐变大。
赌场负责人这时候战战兢兢地去看左燃,衣服都被鲜血浸湿,地上流了一摊,刺目的血红。
保镖正利用现有的东西做着急救,满头冷汗。
言旭泄愤地拎着负责人的领子,狠狠扇了一巴掌,“妈的,老子也被你们连累了!”
“你们要是不带这么多人进来,不去摁住左燃,他能变成现在这个样?”
“人家出的汗都比你的血要红,你拿什么赔,你们拿什么赔!”
经理甩开被揪住领子的手,身子也控制不住哆嗦,嗓子哑了:“别想推卸责任,我们可没拿刀,到底谁捅的他?是你弟,你弟亲自捅的,我们没一个人当帮凶!”
“谁让你们多管闲事!”
“分明是你叫我们来帮忙…”
几人失魂落魄地都如同疯狗乱咬,进行到了救护车到来。
……
……
保镖在手术室外等待时,身上毫发未损,一点伤口没有,心底直自责,觉得太不像话,没敢直接跟陈鸣和左崇礼联系,而是打了左燃几个兄弟的电话到医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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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威。
凌晨12点。
两人带着一身寒意回了民宿,坐缆车去了山顶,还在外面玩了很久,烦躁窒闷消散了不少。
井夏末:“极光其实挺普通的,肉眼看就那样吧,也就手机拍出来特别点。”
陈淮舟看她开心了不少,没像之前天天惆怅忧郁的样了,“嗯,回到了国内,你什么休假,随时找我。”
“没问题,诶对了,你平时忙吗?”
她把大衣脱了,窝在沙发上,房间内暖气足,穿短袖也不冷。
“还行,不如左燃忙。”
陈淮舟把从超市买的东西搁在茶几上,拿出里面的酒和饮料,打算简答调个酒。
她听到这个名字,心跳起伏了几秒。
购物袋就在跟前,从手机屏幕上抬眼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里面那盒避孕套。
这盒套,她看到陈淮舟买了,但没制止。
想试着接受别人,忘掉他。
前几年没能成功,追过她的也不少,工作忙只占一小部分原因,更多缘故,在于她。
潜意识又在抵触。
她试图忽略,转移着注意力,从沙发上起来,来到半开放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