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孟中得意
他们都知道这出门方便指的是什么,骆培因没问谷翘为什么在请人转述的时候没有说实话,他能猜出来,而且是已经过去的事了。他只是又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既然咱们在一起,有什么事应该一起分担。”
他没说的是,他现在是两个人过得相对轻松的那个,所以他应该分担得多一些。
“相信我,我以后会有更多收入,到时你不用为钱焦虑,可以安心做你自己喜欢的事。”对一个因为缺钱生活有重大变故的人说,钱不重要,那简直都不算句人话。但是他也不认为赚钱是谷翘喜欢的事,那不过是她必须要做的事,他有更具体的计划,但因为暂时经济上还达不到,所以没有说出来。
他这话不需要回答,所以也就没有等待回答。
没有长发遮挡,看清谷翘的脸色也比较方便。骆培因的手指描摹着谷翘的耳轮,他微微扯了扯她的耳垂:“你的耳环呢?我给你戴上。”
骆培因这次手指非常地不灵活,直到把谷翘的耳朵都摩挲红了,才找到她的耳洞,帮她把耳环戴好。谷翘的下颚也因他时不时的碰到有点泛红。
他拉拉她的耳环,把她嘴唇上因为空气干燥新增的竖纹看得仔仔细细:“我还没吻过短发的你。”
这硕大的红水滴微微晃动起来,把谷翘的一张脸给晃红了。
骆培因低头捧着谷翘的脸,嘴唇压在谷翘的唇上,仿佛他们第一次接吻。那一次是年前在医院里,偷偷摸摸的,两人的嘴唇压在一起,就只是贴着挤着撞着,谷翘那时根本没想到亲嘴会有舌头什么事。
这次谷翘的心跳并不输于第一次,她任由他的嘴唇挤着压着撞着她,增加她嘴唇上的温度。他箍她箍得越来越紧,她宽大的军大衣甚至被他箍出了她身体的形状。他开始亲得没轻没重、横冲直撞的,没过多久就细致准确了,准确地符合谷翘对温柔的想象。
他一边吻她一边帮她去解军大衣的扣子,等把军大衣从谷翘身上卸下来,他把她抱了起来,不必她回吻时还需要微仰脖子。
谷翘以为他一会儿就会把她放下来,但是并没有。她很快便习惯了,她攀着他,就像攀着一棵树,她打小就知道怎么能在一棵树上安稳地待着。她也很温柔地回吻,像吻一个湿漉漉的小猫或者是一个比她瘦也比她弱的人,总之不是眼前这个轻松把她抱起来的人。
她这温柔反而刺激了骆培因身体最粗野的那部分,但是他克制住了,依然温柔细致地吻着她。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去关灯。房间里只有门灯亮着,屋内变得昏暗起来。
在这昏暗的光下,骆培因帮谷翘褪去了毛衣。她里面的衬衣并不是宽松的那类,他一边吻她一边扯出了她的衬衣下摆,一只手伸进去抚摸她。谷翘衬衣里穿的是一件白色的胸衣,没有海绵,和她的身体紧紧贴着。她的胸脯开始微微起伏着,后来这起伏变得剧烈。
他们彼此抚摸着,这抚摸很安静,隔绝了欲望的部分,好像只是为了认识对方。谷翘抚摸他的背脊线,她像抚摸一个受伤的小猫一样抚摸一个坚硬锐利得像刀的人。
在某个时刻,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抗拒,但她只是觉得她自己的抚摸不够柔软,反而更轻了一点。
第85章
◎不好意思◎
谷翘微微红着脸,手指滑过骆培因的喉结,动作非常轻:“你上次的过敏是什么时候好的?”这次一见面就是在医院里,有太多话没有来得及聊。她对他身体的好奇心包括过敏的那部分。
上次分别时,骆培因始终穿着他那件高领毛衣,谷翘也不确定分别时他脖子上的红点有没有消失。
儿童期的过敏源有时会伴随终身,有的会在长大时消失。度过漫长的童年期后,骆培因成了一个几乎不生病的人,他没再去测过过敏源,凭本能远离了童年期让他过敏的东西。直到他在谷翘的嘴上品尝到西红柿的辣味,他确定有些东西就是会伴随终身的。
一个过敏源甚多的孩子会过多占用父母的养育时间,尤其在对过敏诊治不发达的时期,即使家里有保姆帮忙。那一时期他的父亲终于在长期不得志后重新得到了启用,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瓣用,日程表上的每一分钟都规划得仔仔细细;而他的母亲对工作上的上进心完全不亚于他父亲,自有一套她自己制定的计划表。孩子的生病是最无法计划的事,不知道何时开始,不知道何时结束,对每一分钟都锱铢必较的父母,他们敏锐地认识到了孩子生病对他们时间的侵占。
但他们毕竟是一对正常的父母,无法指责一个也不愿生病的孩子,于是把指责冲向了对方,指责对方为什么不多承担一些家庭责任,甚至指责起因为对方的家庭基因才会有这么一个孩子。后者的指责是他母亲单方面的,他父亲只是反驳。在吵架中,他父亲唯一的体贴是绝口不提他在新加坡的外公。两人彼此攻讦,却永远避开对方最在意的点,所以这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的婚姻也维持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两人分隔两地。
在这样的一个情境下,骆培因从小就意识到,维持身体的健康是一个人的义务,既给自己减少痛苦,也不致成为别人的负担。在通过生病筛检了众多过敏源后,他完全避开了它们,主动尝试各种各样的体育锻炼。直到现在,他也没在这方面抱怨过父母,他们也不过是提前把社会规则内化到了家里。倒是当初得知谷翘一直寻找给家里带来麻烦的娄德裕,他第一时间只觉得这个做法既不理智也不经济。
谷翘低头去吻骆培因滚动的喉结,头发蹭到他的下巴,她亲完扬起下巴去看他的眼睛,他的气息直往她脸上扑。
骆培因把谷翘搁到了床上,他拿手指捏住谷翘的下巴,去吻她的嘴。他手上的力度越来越大,谷翘胸衣里的部分几乎要蹦跳出来,直往他手掌里扑。她的衬衣在一呼一吸间变得越来越紧,骆培因却只解开了她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去咬啮她皮肤露出来的那部分。
两个人贴得那么紧,谷翘无可避免地感觉到了骆培因身体的变化。她被这欲望刺激着,想起了之前她承诺过的话,但是……
她低声把这但是的部分说给骆培因听。骆培因告诉谷翘在回国前他就准备了她所需要的东西,现在这东西就在他的钱夹子里。虽然他在来宾馆之前并不准备在这发生什么。
从谷翘即时的表情看,这回答好像并不是她所期望的,骆培因盯着谷翘的眼睛:“你不会是以为我回国就是为了让你践行你的承诺吧。”在一个把性看得不严重的国度,获得性从来不是一件难事。
“我没这么想。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但是她刚才确实有一瞬间的怀疑,这怀疑被骆培因捕捉到了。
“忘掉你所谓的承诺吧,我从来不需要这方面的承诺。”不过骆培因并没有回避他的欲望,“我这次回来确实想让咱们更近一步,我想对你的了解更深一点。”
骆培因并没等谷翘回答,他贴着她的耳朵把每个字都说得很清楚:“主动权在你手里,你随时可以拒绝我。只要你说不,我就会停止。”
骆培因甚至连每解开一粒扣子都要征求谷翘的意见。在谷翘自己都不知道“嗯”了几声后,她的衬衣才从她身上除下去。她的胸脯起伏得越来越厉害,那小块白布崩得越来越紧。
骆培因去吻她的耳朵,问她可不可以解开。谷翘的大胆让她可以直接地接受或者拒绝这段关系,但在具体的细节上,她本能的羞涩还是战胜了别的。她微微摇了摇头。
虽然谷翘摇头的幅度很轻,但骆培因还是接受到了。他一点儿没勉强她,只是在她的下巴锁骨吻着,他现在确定那是她很敏感的地方。他的手贴在白色的遮蔽上,感受她越来越剧烈的起伏。谷翘觉得每一寸被他看的摸的咬的皮肤都烧烫了,都在蹦着跳着企图脱离这束缚。
这时骆培因又问了她一声可以吗,谷翘嗯了一声。
那不停起伏的两个梨子终于从衣服里蹦了出来,在不停的按压揉搓下越来越硬,但是跟骆培因的牙齿相比,却还是太柔软了。谷翘说不清是痒是疼,她被咬得简直受不了,当那个淡粉色的尖儿被含住时,她不可控地深吸了一口长气,伴随一种麻酥酥的触感窜过,直麻到她的脚趾。
耳朵上的红水滴不停晃动着,谷翘的手指抓着床单,努力把自己固定住。
骆培因的牙齿专去找她软弱的地方。谷翘自小在乡间长大,打会走路起就和树啊花啊打交道,她自己也像从地里拔出来的一棵小树,两条腿像修剪过的树干,直愣愣的,因为每一寸肉都很紧实看起来很瘦,但其实很有劲儿。骆培因仿佛是故意似的,专去咬树干最脆弱的那部分。把她一寸寸咬痒咬疼了,再去安抚。她的手指在床单里越陷越深,把她周围的床单都给抓皱了。
骆培因在这时抬头观察她的表情,睫毛微垂着挡去了一点锋利。
谷翘骨子里那点不温柔的东西被他勾了出来,她突然也想在骆培因身上留下一点印记,打上她自己的记号。谷翘微张着嘴呼吸,原先抓床单的手伸进了骆培因的头发里。他再抬头看她,眼神里的欲望不再掩藏。
等骆培因再凑过来吻她时,谷翘也在他嘴上咬了一口,他在她耳边提醒他,她最好咬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否则被看到了,他自己倒不是很介意。谷翘不知是故意的还是当了真,她使劲在他肩头使劲咬了一下,她比他咬得要重得多,重重地在他肩头刻了个牙印,像是在做一个标记。标记完她抬头看骆培因,她的目光紧紧咬着他:“除了我,你不能和别人在一起。如果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
“你就什么?”
谷翘前半句说得狠绝,后面却说得好像没有任何威慑力:“我就……我就永远都不喜欢你了。”她想了好多伤害他的方式,感觉都下不去手。她能做的就是不再喜欢他了。
骆培因贴着谷翘的耳朵说:“除了你,我不会和别人在一起。”他一个字一个字把话都送进了谷翘心里。谷翘此时上半身的装饰只有耳朵上那一副红水滴,骆培因在灯光下摸她前额的头发。
谷翘伸手去按揉她咬下的牙印:“疼吗?”
骆培因没回答她,他堵住了她的嘴。骆培因没再问谷翘任何问题,因为他知道她都会回答可以。他贴着她的脸温柔地吻她,他的手指去抚摸他刚才咬啮的地方,温柔细致地一遍又一遍抚摸。
骆培因拿着谷翘的手去碰他的腰带。
□*□
骆培因握住谷翘的手:“你现在不想的话,我们可以再等一等……”他的手指插进谷翘的指缝,与她十指交缠着,两人的手指缓慢地起伏摩擦,在这过程里,谷翘感觉有一股细流淌过自己的身体。
在这细流声中,谷翘感到了一股朦胧的渴望,而当骆培因的手指探入的时候,渴望便具象化了。这绽开的柔软吸吮着他的手指,恋恋着不肯让他离去。
谷翘偏过脸,这是她最后悔剪短发的时刻,否则可以把长发拨到前面遮住自己的脸。
□*□
谷翘不能阻止骆培因看她,她只好掩耳盗铃拿一只手捂住自己的眼,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感到这么难为情。
骆培因去吻谷翘遮脸的手指:“你喜欢我,有什么需要不好意思的?”
第86章
◎生日快乐!◎
无论骆培因怎么吻她的手,谷翘都遮住自己的脸不放开。
她不知道是要怪自己不争气还是怪他手指的灵活。骆培因的手指像是在拨动一个老式的保险箱密码,因为第一次并不清楚密码,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尝试。保险箱没有表情,但人有。随着不停地拨动尝试探寻,他越来越接近正确答案。
在接近答案的过程中,谷翘的呼吸越来越急促,骆培因的手指被吸吮得越来越紧。仿佛有一个温暖湿润的小嘴嘬着他的手指,一直恋恋着不肯让他离开。
谷翘越是不好意思,越是被羞耻折磨,骆培因的手指反而被嘬得越来越紧。骆培因在谷翘的羞涩中找到了完全正确的答案。他手指重复着这个答案,仿佛要得到谷翘的确认。
渴望慢慢滋长,沿着所有身体的枝枝叉叉延展出去,冲遍每一个神经末梢。谷翘的一只手与骆培因交缠着,另一只手捂着自己的脸。
谷翘找不到一个抓手把自己固定住,只能用蜷缩的脚趾拼命地勾住床单,避免自己不受控地扭动。
她耳朵上的红水滴不停晃着,把她脸上没有捂住的部分晃得越来越红。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健康修长有力的女孩子在与她自己的欲望缠斗着,她原先那种象牙白的肤色被染上了一层红。她克制得非常努力,就连脚指甲那充血的颜色就可以看出来。可她越努力克服,结果越令她失望。
不光是骆培因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谷翘,就连谷翘也是第一次知道这样的自己。这样的自己完全在她的想象和期待之外。虽然骆培因一个字都没说,也没取笑她,但她自己已经先取笑自己了。她一向是觉得自己的精神是完全能控制身体的。在不和骆培因见面也没那些亲密的时候,谷翘对身体关系的想象是极其有限的,因为想象有限,所以向往也很有限。她甚至也希望骆培因不要把身体接触看得多么重。也只有看得不重的人,才更会在大洋彼岸长年为她守身如玉。即使他博士毕业就马上回国,两人分隔的时间也太长了。
一个被欲望摆布的人,能忍受几个月不见面连手都不牵吗?
但现在谷翘简直拿自己没办法,她索性自暴自弃了,继续拿手指使劲捂住自己的半张脸,避免自己的表情被看到。
骆培因又去亲谷翘捂着脸的手指,谷翘的耳环左右摇晃着,但她仿佛下了决心似的,坚决不揭开。
“你这样喜欢我,我很高兴。”
谷翘的手指被亲得有些发颤。
“别捂着了。你要是不想让我看,那我闭上眼。”
骆培因的手指在她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把她整个人都烧红了。谷翘不确定骆培因有没有看她,她的手指慢慢分开给眼睛露出一个缝隙,骆培因确实闭上了眼睛。她缓慢地将自己的手指移开自己的脸,她看见他的睫毛很长,她忍不住在他睫毛上吹了吹,像是春风拂过麦田。他睁开眼睛,故意低垂的睫毛遮没了欲望和一瞬的锋芒,因着耳根很红,反倒有些像微醺的温柔。
他又凑过来看她红的脸:“你真可爱。”
谷翘很少在别人夸她时没有说谢谢。她只是咬了咬嘴唇。
骆培因的手指一面从温暖的包裹中撤出去,一面看谷翘的脸,仿佛要把她刚才捂住脸的时光都给看回来。
骆培因什么都不做,只是看着谷翘。谷翘感觉他用目光把她整个人抚摸了一遍,整个人越发地烫,这种情况下她简直躲无可躲,于是骨子里的大胆又冒了出来,她迎着他的目光和他对视。她伸出手去碰骆培因的耳朵:“你耳朵也红了。”并不是只有她一个人。
骆培因不再用睫毛遮挡眼里的欲望,他逼视着谷翘,再次拿着她的手指去触碰她送给他的礼物。那礼物被谷翘颤着手解开了。
谷翘耳朵上的红水滴活蹦乱跳着,跳来跳去,跳得没有一点章法,她一张脸被红水滴映得苍白,鼻尖上溢出汗珠,脸上细细密密蒙着一层汗。她咬着牙,蹙眉忍痛,低声说“小骆、等一等、先不要……”但是她口中的小骆并没有理她,后来她喊起了表哥。潜意识里,她总觉得表哥是更舍不得看她受苦的。她低声唤着表哥,那原先被牙关压抑住的“嗯嗯”声也一起溢了出来。
但他好像没听到一样,那红耳环晃得更厉害了,这低声唤出的“表哥”碎在了耳环的摇荡声中。
骆培因拿起谷翘的两只手圈住了他的后背。他一面坚定地楔进最深处,一面温柔地吻谷翘的脸。他的背上多了许多指印,每一个指印都陷进了皮肤里。谷翘被浪拍着不知往哪里去,只能狠狠地抓住他。
红耳环一直不知疲倦地晃荡着,从开始的毫无章法到幅度颇有规律地来回转换着。
谷翘被细汗布满的脸,又在红耳环有规律的晃荡声中慢慢恢复了血色,一点点红润起来。
窗帘把白昼遮住了,连带着也把风刮玻璃的沙响遮在了外面。外面的风越来越大,不知要把尘沙卷到何处去。谷翘想起了她小时候荡秋千,先是有节奏地试探,及至找到了感觉,便使劲抓住绳子往高处荡,她被一种不知往何处去的好奇感催发着越荡越高,可即使像她这样胆子大的人,也是不会在风天荡秋千的。
当碰撞的声音停止时,谷翘的耳环还兀自晃着,只是晃得越来越慢。谷翘闭着眼睛,等着自己的呼吸慢慢平复。而后她感觉整个世界安静下来,一只长胳膊抱住了她。她的眼睛缓缓睁开,看到了先前给她制造疼痛的人。后期虽然不止有痛,但对她更是一种折磨。
她不知道别人在一起是不是也这样,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对她这样。她第一次觉得骆培因对她有点儿坏,虽然他后来给她带来疼痛时也是温柔的。
谷翘抓住骆培因的胳膊,仿佛要把她残存的体力都要用在给他身上烙个印子,在上面狠狠咬了一下,她要把他给她的疼都全部还给他。这个人很有种,一点儿声音都没出,连声闷哼都没有。她抬眼看他,他只是注视着她的脸,还把另一只胳膊往她嘴边送,谷翘露出她的牙齿,在这个胳膊上作势要咬一口,可下嘴却很轻,在他弄疼她时,她同样也没善待他。他后背上的指印仍然清晰,并没有消下去的迹象。
她抬眼看他:“下次不准把我弄这么疼了。”
骆培因箍起她的下巴轻柔地吻她,他一面吻她,一面去摘她耳朵上的耳环。刚才耳环不停摇荡的时候总是会时不时刮到她的脸,虽然并没有刮伤她。他的手指也同样地轻柔细致。谷翘的每一寸皮肤都重新得到了温柔的对待,仿佛那个在她喊疼时让她更疼的人是别人。
长时间的安抚后,骆培因把谷翘塞进了被子。谷翘闭着眼听到浴室里水流的声音。当这水流声消失后,过了可能不到十分钟,谷翘感觉有人走近她,她微睁开眼睛,看见了穿戴整齐的骆培因。他穿着长裤高领衫,头发还没全干,低下身子与床齐平,把她的脑袋从被子里露出来,低声问她:“需要我把浴缸给你放上水吗?”
“我直接淋浴洗就可以,不用管我了。”
“有家面馆不错,洗完我带你去吃生日面。”
谷翘是被抱到浴室的,她仿佛成了一个需要被照顾的孩子,连揉泡沫都需要别人代劳。她从头发到膝盖窝脚踝都被白色泡沫遮盖着,整个人仿佛陷在一个白色泡泡里。但即使如此,站在莲蓬头底下的她,怎么看也都是一个发育完全成熟的女孩子。
热水从头顶冲下来,把白色泡沫都冲散了,冲回了她皮肤本来的颜色。等淋浴头的水消失,谷翘身上还残存着热水滴。
骆培因拿干毛巾帮谷翘擦头发,他低头看她的脸,在雾气氤氲的浴室里,谷翘整张脸上又染上了一层红,她的嘴唇尤其红润。她咬了咬嘴唇,好像是渴望亲吻的样子。骆培因低头去吻谷翘柔软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