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在汀
“我没摸过牌?”
她的手一顿,视线后仰,一点点往上,然后看见了沈礼那张脸,唇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容。
手机啪得掉了下来,砸到了她的鼻子,鼻子一酸,眼眶瞬间哗啦流出两行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辟谣大使聂元元#
第9章
“啪嗒”一下,聂维芙甚至听见手机砸到脸上的清脆声响,她痛苦捂住鼻子,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着。
她连忙翻身从床上爬起来,顾不得迁怒眼前这人,快步奔向卫生间,对着镜子照半天。还好没被砸得流鼻血,鼻尖微红,倒像是小兔子的红鼻头,眼眶微湿通红,有些楚楚可怜。
她洗完脸走出卧室,沈礼正在衣帽间取衣服,她的心中略微不爽快,一来是被他听见她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二来是被他看了她的笑话,指不定又会讽刺她。
果不其然,沈礼拿着衣服出来,视线上下打量她一圈,最后在她的鼻子上略作停留,淡淡地问了句:“没流血吧?”
语调泛泛,透着一股子的敷衍之意,聂维芙疑心他下一句就要出口讽刺,忙得捂住鼻子,瓮声瓮气地抢先告状:“不用你管,要不是你吓我,我也没不会被砸到。”
沈礼饶有趣味地说:“看来是没什么问题。”
聂维芙看着他勾起唇角笑着走到卫生间,那样子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她忍了忍,深呼吸几口,然后捏着手机到书房静心平气。
小书房被黄姨收拾得干净整洁,白色的实木书桌靠在书架前,桌面摞着厚厚一叠书,另一侧的桌面上放着文房四宝。
檀木笔架挂着一溜的毛笔,天青釉色的钧窑笔洗盛着一汪今天新换的清水,那一方端砚上的墨汁干涸,她滴了点清水,握着墨块垂直地在端砚里打着圈儿研磨。
另一手摊开碑帖,翻到两个多月前抄到的位置。
这点时间消磨过去,心中的那点郁结早已烟消云散,她提笔蘸了点墨水,微微俯身,笔端垂直落在纸上,提气运笔,笔尖点墨行云流畅,一气呵成。
聂维芙的爷爷是南城有名的书法大家,家中的几个小辈都在他手底下学过书法,包括沈家那两兄弟,只不过这一堆孩子里,只有聂维芙不间断地学了十几年,直到老爷子生病才告一段落。
老爷子曾说他的小孙女性子急躁,逼着她练书法为的不是写好字,而是练这份沉心静气的心态,往后才不容易吃亏。
聂维芙别的没记住,单单记住这话,因此每每心情烦躁时,总会手抄碑帖,平平气。
大半个小时下来,一页碑帖抄完,她放下笔,坐在椅子上划拉手机。
新消息有一堆,有一半都是叫她出去玩,还有些不熟的朋友叫她出去吃夜宵的,统统不予理会。
她回复完消息,又进来一条新消息。
【高奕:听说他们叫你打麻将被你拒了?你和我哥在一块儿啊?】
【高奕:你们关系变好了?这是好事啊,我哥怎么藏着掖着不说出来?】
【高奕:我的小侄子什么时候来啊?】
【元元:……】
高奕是沈礼的表弟,从小跟着沈家兄弟一起玩,和她关系也不错。
当初三年前的那场婚礼他还做了沈礼的伴郎,被她坑了不少红包。
【元元:打不了麻将,那就来斗地主,来不来?】
【元元:按老规矩。】
高奕当即开了个房间发过来,没多久另一个坑位也被个全黑头像的无名氏占了。
聂维芙只当无名氏是高奕叫来的朋友,在线语音说了句:“先来个三局吧,没斗完不准跑路。按老规矩算。”
左上角立刻发了一条文字:“什么规矩?”
聂维芙按了准备,说:“私下赌注,这位朋友你就不用参与进来了哈哈。高奕人呢?在不在线?”
高奕那头姗姗来迟发来语音:“在,刚去洗了把手。”
“准备吧。”
手机提示发牌的声音,接着抢地主,三个人都在叫地主,最后地主被新来的那位朋友抢到,紧接着地主亮了明牌,齐刷刷的炸.弹和王炸,还有一个顺子。
聂维芙张了张嘴,惊讶道:“高奕你这朋友运气好啊,还好我没加倍。”
“……我从不加倍。”高奕说。
刷刷刷几下,不到五分钟,地主夺去了胜利。
第二把斗地主,聂维芙抢到地主。
一个王炸、两把炸弹,只要她好好打,这局肯定赢,她当机立断点了超级加倍。下一秒右上角那位新朋友也点了超级加倍,只有高奕谨慎又谨慎,就是不加倍。
聂维芙喜气洋洋地出牌,先出单个儿,再出炸弹,被大一级的炸.弹压死,王炸炸了炸.弹,她还没得意多久,又被压死。
最后眼睁睁地看着高奕的那位朋友碾压她,赢光她的豆子。
“元元……嫂子……人呢?”
聂维芙气闷地戳着屏幕,叹了口气说:“今天手气不太好。我没豆子了,你们自个儿玩吧。”
高奕语气迟疑:“那……”
“待会儿给你发红包。”
聂维芙说完正想退出游戏界面,右上角那位从不出声的新朋友不知怎么地,突然出声说话:“牌我还是摸过的,水平也不是很高,比你稍微高点。”
聂维芙吓了一跳,这熟悉的声音确定不是隔壁那位?